了一个鸡蛋,真没有像您这样奢侈的!”
“奢侈?什么话!”钟相不爱听了,“小子,你是不是被那个官家给糊弄了?我不信,堂堂天子,还能舍不得吃喝!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钟相不再想讨论这个问题了,他话锋一转,“对了,小子,你这些时候在京城,你知道朝廷怎么练兵不?朝廷的人马怎么样,比起咱洞庭湖的义军,又能怎么样?”
钟子昂低着脑袋,闷声道:“爹,孩儿只知道我们的情况,每天早起,我们背着二十斤的铠甲,奔跑十里,回来之后吃早饭,早饭之后,有人讲解军规,讲如何行军作战,随后是两个时辰操练,吃午饭,午休,然后练习气力,学些射箭,读书识字,自由活动,再之后吃晚饭,晚饭后,还有唱戏说书,表演杂技。最后就睡觉了,周而复始。”
“没了?”钟相傻傻问道。
“的确是没了。”钟子昂很认真道:“我们的营中都是家世清白的新兵,原来的禁军,还有西军,也有人会赌钱,不过一旦被现,就会遭到严惩。最常用的手段就是扣了他们的菜金,然后奖赏给我们,我们就能吃一顿好的!”
钟子昂提起军营的事情,自肺腑地欢喜。
其实最初的他也不是很适应,可是大半年下来,他彻彻底底习惯了,甚至喜欢上了这种生活,简单而不枯燥,严肃带着活泼。
钟子昂很认真道:“爹,孩儿没有骗你,官家治军有多厉害,你根本想象不到,孩儿说句不客气的话,官家只要伸出一根小指头,就能捏死咱们,万万不能以卵击石,自己找死……”
“不要说了!”
钟相勃然大怒,“你这个逆子,你爹养了你二十年,还不及进京大半年!你是吃错了什么药?居然替狗皇帝说好话,你是忘了朝廷的官吏有多欺负人吗?你还知不知道,这洞庭湖有多少人,是走投无路,靠着你爹才活下来?”
钟子昂被问得哑口无言,可是当他环顾四周,看着熠熠生辉的器皿用具,再看看桌上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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