慑诸军各部。
  毕竟,若不令全军士卒感受到军法的冷酷无情,又有何人会遵守呢?
  而待粮草愈难以维持时,到时心生劫掠城中民众的兵士岂不是将与日俱增?
  邓当心下暗暗沉吟着,面上神情亦是愈露出担忧之色。
  “喏。”
  闻言,副将也并未露出迟疑之色,反而是坚定的拱手应诺道。
  但接下来,他面上也不由越忧心忡忡的说着:“只是将军,现周边城邑早已被袁军攻略,寿春也成孤城,而使君向南筹集援军一事却也是遥遥无期,或许不会……”
  “可能够用度的粮草却……”
  “接下来,我军又当如何继续坚守城池?”
  “士卒间的军心……?”
  一时间,副将也是一股脑的将自身的总总忧虑尽数提出。
  此言方落,邓当只得暂时令副将前去执行军法,待其离去,方才露出了一副无能为力之状。
  坐困孤城,粮草不足,令他已是无可奈何!
  他压根找不了周边可以补充给养的城邑。
  这数日来,他也无不为此事而心烦。
  但却并未构思到完全之策。
  或许是皇天不负有心人,这日分遣于外的探子终是迅回城急切的禀告,将袁军近日来正大肆从后方汝南输送军粮抵足前线的军情迅告知。
  当对十余名探子的军情一一详细了解后,邓当却是隐约感觉到不对。
  袁军竟然在这个时候大肆运输粮食?
  这或许也太巧了吧?
  早不运粮,晚不运粮,却偏偏在己方断粮的关键时刻输送粮食。
  这绝不仅仅是巧合那么简单。
  邓当心下浓浓思索着,与此同时,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他亦是能够断定,此定然是袁军之谋,意欲以利诱之。
  诱他率部出城劫粮,好设伏趁机歼灭之!
  只不过。
  虽然已经有所察觉袁军的计划,他却依然无可奈何。
  毕竟,此乃阳谋,无论自己是否出城劫粮,那对于袁军来说,都并未有丝毫的损失。
  这还是其次,若麾下军士一旦耳闻敌军似有军粮在输送时,定然会纷纷生出劫掠军粮以解燃眉之急的心思。
  到那时,或许他一人恐怕都无法主导是否出城劫粮的想法。
  “对了,袁军军粮运输至何处了?”
  闻言,一分布于淮水南岸四周的探子不由立即严声:“启禀将军,据小人们的探查,现敌军运粮车已经渡河,聚集于淮水南岸一线,正在卸船意欲分批送回城外袁军大营。”
  探子徐徐回禀着如实信息。
  一语而落。
  听闻了袁军的运粮车都聚集于南岸时,邓当不由愈坚定了此乃袁耀之谋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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