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话已出口,我能怎么样?谁在乎。
于是我等她骂我。
我开始想,我该怎么反驳回去,甚至也不需要反驳,直接上去给她一耳光,然后让她脱衣服,强行命令她,要挟她!管她在想什么,直接操她!——然而她走了。
——她扭头就走,躲回了房间。
丢下满腔复杂情绪的我,像个孤魂般在空荡荡的客厅内漂浮着,无处安放。
过去,这客厅总让我觉得温暖。
我能随意躺在沙发上,看书看电视看手机。
张怡边忙自己的家务,边和我唠叨着,偶尔会走过来,亲我一口,撒撒娇,像个荡妇般勾引我,嬉笑打骂的。
只要需要,随时就能两具温热的躯体热火朝天地滚在一起,从客厅到卧室、浴室、洗手间、厨房、甚至露台……但现在这里好冷。
墙上的画是冷的,电视机是冷的,布艺沙发也是冷的。
就连冒着热气的热水壶也是冷的。
我狠狠地踹了一脚茶几!茶几挪了个位,茶几腿刮擦着瓷砖地板发出刺耳的声音。
操你妈!你是谁啊!!你只是个婊子!!!一个随时随地都可以操逼操屁眼的婊子!!!我内心怒吼着。
原形毕露般。
所谓的同理心荡然无存。
早被权力腐蚀掉了。
我怒气冲冲地朝着她的卧室走去。
我要告诉她一个事实!一个……门没关。
她坐在卧室阳台的藤椅上。
在看着阳台外。
那是一堵防止山泥倾泻的稳固墙,上面是缝隙长着稀疏杂草,自身布满青苔的一块又一块花岗岩。
我走向她。
看到了她的侧脸。
不知道她在看什么,但那空洞的眼神,应该什么也没在看。
一张失去灵魂的脸。
她人在虚无中,看向的也是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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