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述她的家庭状况。
话匣子一旦开头,积压埋藏的情绪,就找到了突破口。
她一直都在努力当一个好姐姐,一个好女儿,可如果好的代价就是失去种种本该拥有的权利,就是一次次强行说服自己忍让包容,怨气又怎么会真的毫无一丝一缕?父母不是偏心得特别离谱的人,弟弟也不是无理取闹被娇惯得无法无天的熊孩子,可一对为了要儿子能丢掉工作导致家境困顿的夫妻,一碗水能端成什么样,谁心里都有数。
曾锦荷说着说着,就委屈地红了眼眶,差点抬起扎针的手去擦泪,幸好杨楠反应快,一把给她按住。
“学姐,我……我不是想跟他们要求多过分的东西。
我高中……病了,也是要输液,我、我不好意思耽误同学学习,想请假回去。
可爸妈都没空,最后……我在医务室躺着,就自己一个人,校医有事出去了,我……我自己给自己……拔的针。
我病的时候,希望爸爸妈妈有谁……能来,很、很过分吗?”杨楠从身上摸出一包用了小半的纸巾,手忙脚乱抽出一张,“瞧我这破嘴,跟你聊点什么不行,说这个……快擦擦,别哭,别哭了。
一会儿让别人看见,传出去还不定成什么样呢,保不准该有人说,杨楠那个臭不要脸的,趁人家学妹病了输液,冲人动手动脚,把人都给气哭了。
”正擦泪的曾锦荷破涕为笑,很认真地说:“不会的,有人这么说,我一定去拉着她们解释。
我不会让他们误会学姐的。
”“真可爱。
人传八卦的还在乎你澄清不澄清啊。
”杨楠把苹果拿起来又啃了一口,想了想,大概是觉得身为小班还是要说点什么,清清嗓子,柔声讲了一堆她自己都不太信的大道理。
诸如什么大学是人生新的开始,除了学习知识,也要学习成长,学习独立,不能再做依靠父母的小公主。
说着说着她自己都有点烦躁,拍了一下白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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