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权!此人,该杀!」「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洪宣娇急得都快跳脚。
洪仁玕和李秀成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像外人想得那么好。
相反,他们之间还有些互相不对付。
李秀成道:「陛下,臣一片忠心可鉴,绝无半点私心!若有,自当天诛地火!只是迁都一事,势在必行。
如今城内粮草已空,城外曾帅围城甚急,外援姗姗来迟,死守天京,当真只有死路一条,还请陛下三思!」「闭嘴!」洪秀全也腾的一下立了起来,猛的咳嗽了两声,喝道,「你屡屡称说无兵,莫不是也想像那些诸王一样,从天京出走?好!你走,朕也不拦着你!朕的铁桶江山,你不扶,自有人扶。
朕之天兵,多过于水,何曾惧怕过清妖?」「陛下……」李秀成也感觉到了一股从地底升起来的寒意。
「都别说了!」洪秀全下决断了,「想走的人,都走!想留的人,都留下!他日解围,朕自当论功行赏!」「哥!」洪宣娇道,「你多少考虑一下忠王的建议啊!」「你也闭嘴!此事不得再议!「洪秀全丢下一句话之后,愤然离去。
散朝之后,李秀成一个人失落地走出真神圣大殿,不仅仰天长叹。
「忠王殿下!」有人在后面叫住了他。
李秀成回头一看,是洪仁政和洪宣娇:「恤王!西王娘!」洪仁政道:「忠王,许是本王多嘴,但让城别走之语,今后还是不要在陛下面前提起为好!」李秀成点点头道:「我明白,多谢恤王提醒!」洪仁政向他拱了拱手,又回到宫内去伺候天王了。
洪宣娇叹道:「唉!真是个可怜的孩子!不知殿下如今打算怎么安排他的去处?」李秀成道:「当初九袱洲大战后,他好歹也算救过呤唎的性命。
我打算收他当个义子,和容发一起练枪习武,说不定将来也能成为一名太平天国的大将!」洪宣娇把目光转向了他身边的采菱,道:「哟!这姑娘倒是生得乖巧,不知是殿下的何人?」李秀成道:「她本是苏州幽兰巷青楼的女子,但为了救小麻雀,她的姐姐让程学启亲手给杀了,眼下孤苦无依,只能和小麻雀一起来了天京!」洪宣娇又是一番感慨,道:「男行和女行有别,忠王带着一个末出阁的女子在身边,免不了别人说闲话。
依我看,要不让她来当我的侍卫吧?正巧也能让秋妹和汪一中教教她临阵杀敌的技巧!」「若真如此,便多谢了!」李秀成忙拱手答谢。
天王府,尚书苑。
傅善祥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李容发送回住处的。
和她住在一个院落里的其他女尚书这时都有自己的事要在天王府里忙碌,所以显得空荡荡的。
望着冬日里愈见萧条的景色,傅善祥更觉得孤单和无助。
她无力地瘫坐在玉阶之上,双臂紧紧地把自己的肩膀搂了起来。
「呃……啊!啊!呜呜……「傅善祥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在忠王别馆的时候,她并不是感觉不到悲伤,只是不知为何,当着那么多忠殿将军们的面不能失态。
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人了,这才把胸中的所有愤懑和委屈全都一下子爆发出来。
清冽的泪水溢出眼眶,很快就淌满了她的整张脸庞。
她颤抖着,却更觉得寒意蚀骨。
还没来得及和慕王长相厮守,他就已经在苏州殉节了。
这本是可以预料到的事,无论是慕王,还是忠王,都早就发现了郜永宽等人的二心,却依然没有办法制止这事。
忠王宅心仁厚,慕王从出了童子营,一直跟着李秀成,无意中也被他耳濡目染。
但很多事,不是只靠仁义就够了,尤其是在战场上,还需要杀伐果断的气概。
「呜呜……绍光……绍光……」傅善祥一边呢喃,一边呼喊着谭绍光的名字。
这时,她管不了自己的发泄到底会不会被隔墙之耳听到,传到天王那里去。
如果可以,她宁愿和谭绍光一起在苏州殉城。
「傅簿书……」忽然,一双长得像女人似的手从前面递过来一块绢帕。
傅善祥抬起头,失神般地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穿着杏黄袍子的何震川,今天戴着风帽,帽上压着银冠。
同样也是天王身边最得宠的文书,但从那次事件以后,傅善祥便有一段时间没有看到过何震川了。
他静静地凝视着傅善祥,似乎她的痛苦也在何震川的心里造成了连锁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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