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要下雨了」霜儿说。
「下雨?我看天好晴呢」「可能下太阳雨」「你怎么知道的?」「我不知道,我就是有这种感觉」「这里经常下太阳雨?」「不,不过每一次我都会很在意」「你喜欢太阳雨吗?」「喜欢,很神奇,雨点会变得亮晶晶的,就像一颗一颗的珠子落下来」又走了一会儿,路边出现了一人多高的杂草,它们被风吹得摇来晃去。
继续往前,看到一座废弃的厂房,这里曾经生产过56式步枪和69式火箭筒,现在它已被常春藤布满,在晨光下慵懒地蜷伏着。
真不敢相信,在十个小时前,我正在一间酒吧里和人拼命。
我们走下斜坡,斜坡的左面是被巨大树根蛀穿的城墙。
霜儿对我说:「你真的不去加拿大了吗?」「不去了」「为什么?是因为我吗?」「我不想去了」「你家里不是已经安排好了吗?」「那都是因为我成绩不好,我没心思读书,我···不会再这样了。
我不走,我寒假还会回来,明年暑假我也会回来,只要你还在这里,我一有时间就回来」我回过头看她,看见她眼角下的痣。
她总是美得让我认不出来,却每每又还是那么熟悉。
「就像做梦一样」她说:「前天你突然出现在练功房里,然后说要离开了,我当时······」「嗯,都是我的错」我看着她,她穿着白色的针织衫、灰色的百褶裙,轻盈得像一片云。
「没什么」「你···那时候难受吗?」「就像要死了一样」她说。
「这样吗······」「你别在意」「······我真蠢」我真蠢,真后悔。
她想了想说:「有的时候人就是很难把握自己的命运」「嗯?」「我前天最难受的时候就在这么想」「嗯」「我想,爷爷从辽宁来到这里的时候,不也是只能随波逐流吗?人在命运面前或许真的很无力,所以这不是你的错」「这···」这就是我的错。
我无端地怀疑她,因为我自己心里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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