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算再理睬他的生拉硬扯。
这位自称了解她父亲、了解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去世了,哪里来的记忆。
常桦受够他的精神错乱,也认定根本不可能和这种偏执狂讲道理。
她跨过一大堆文件夹,坐到床垫上喝了口水把两片药吞下去,希望结束这该死的谈话,结束她眼睛后的灼热,还有大腿间的酸软抽动。
「如果你吃了药,会想把面包片也吃了」魔鬼远远说道。
「你什么时候开始在乎我的感受?」常桦冲他吼了一声。
但吼归吼,她还是乖乖拿起面包撕下一片,狼吞虎咽送到肚子里。
魔鬼叹口气,「告诉我你对母亲最后的记忆」「我很小的时候她就死了,对她没有什么记忆」常桦干脆回答。
「再努力点,公主。
你对她最后的记忆是什么?」魔鬼看上去冷静而沉稳,而她却在一团乱麻似的思绪中纠结愤怒。
常桦肚子里的火越来越旺,她正要朝他尖叫,但脑海中突然闪出一道亮光。
一个长发女人对她轻轻微笑,然后很快消失,带走她原打算朝魔鬼喊出的恶言恶语。
「你还记得吗?」他追问道。
常桦摇头,她现在很难清晰思考,天知道她在这个没有窗户的牢笼里呆了多久,没发疯就算好了,更别提分辨脑海中跳出的那些片段是幻觉还是记忆,「没什么好记的,我出生后不久她就死了」「是吗?」「是的」常桦非常确定,吞下的面包忽然变得难以下咽。
她喝了两口水,才送进肚子里。
宿醉弄得她头昏脑胀,而他就在利用这一点戏耍她,把局面变得更糟。
这个男人已经承认他要毁了她,毁了她爸爸,所以现在被他玩弄于掌骨。
「怎么死的?」他问,语调忽然变轻。
常桦有些意外,可也只是简单回道:「她生病了」「什么病?」「这他妈的有什么关系?她生病了!她死了!我父亲太爱她,从此再也没有结婚,甚至连恋爱也没谈过。
妈的,看在老天的份儿上,他刚刚以她的名义开了家宁心花园!」常桦声音越来越高,像是想把心中所有的沮丧都宣泄出来。
她大声喊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父亲,不知道一一」「我知道你母亲怎么死的」魔鬼一反常态,照以前早嘴巴子抽到她脸上了,但这会儿却平静异常,丝毫不受她火冒三丈的影响。
这句话震撼了她,一股令人眩晕的气息涌上胸膛。
常桦张开嘴,但什么也没说。
「我也知道你母亲什么时候死的」「不,你不知道,你是个骗子」常桦摇摇头,试图把他的话挡在心门之外。
「我从来没有骗过你,公主。
你母亲想和你一起离开,离开那个公寓,离开你父亲。
她想解救你们两个,逃得远远的,但你父亲还是在最后一刻抓住了她」魔鬼说这一切时,声音柔和得不真实。
忽然,熟悉的一幕再次出现在脑海,常桦在梦中看到门把手,听到另一边柔和的哭声。
我打不开门。
那些是梦,还是回忆?常桦揉揉眼睛,「你错了,他没有,他不会一一」「你注意到那些女人的相似之处了吗?你真的仔细看过照片吗?他们看起来都像谁?」「住口」常桦胸口紧绷,太阳穴怦怦直跳,心里却忍不住回想,那些女人像谁?……有一样看不见、听不着、感觉不到的东西飘到她面前。
存在那么真实,她没办法忽略,但她就是不知道是什么。
「她们都是圆脸大眼细眉,身高都在162到172之间,体重48到58之间,智商超过110,健康、漂亮,没有家族病史。
看到没,这是制造你的难点之一,常兆云对孩子的另一半基因要求非常挑剔。
他看不上相貌普通、资质平庸的芸芸众生,更不会半夜三更从街上随便拉个站街女给你当母亲,不管这么做有多省事儿、多便宜」魔鬼慢慢站起来,展开长长的四肢,然后向她走去,「你父亲是个国王,有一个不断发展壮大的帝国,但没有继承人。
他想要孩子,一个可以完全拥有,由他教育、由他塑造的孩子,不仅延续他的生命,而且延续他的理想和使命」「你不可能知道这些」「如果你想知道真相,公主,现在是时候了」常桦抬起头,宛如大理石雕刻般的英俊面庞看似平静,眼眸中却似乎有着亮光流转。
这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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