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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母种情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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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母种情录(79)(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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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我脚下缓缓而上的山坡,矗立着云隐寺的山门,比之真虚观的萧瑟破败、腐朽蠹锈,此山门巍峨伫立,四柱三洞,凋刻有宝相庄严的佛陀、清晰可见的佛印,瑰丽门楼上刻书「逆波山」,左右楹联曰:云居云间云隐;逆波逆川逆苦。

    我恨焰冷冷燃烧,无意参详其中禅机,径直拾级而上。

    静静上行数十阶,我默然发现,此处就连石阶都比小桃山更加干净,没有青苔,没有落叶,应是寺中僧侣时常扫洒。

    行至半山腰,忽见一门楼,上书「留香坪」.门楼之后,一片青石砖铺就的坪地,长宽约有二三百步,左右各有去路,左右两侧各有长长的石凳,应是供香客休息所用;地上铭刻着祥云、佛印,三足圆鼎正立中央,约一人高,许多粗细不一的香根林立在灰烬中。

    抬头望去,寺院在上方百米台阶的尽头,影壁、外墙、禅房以及佛塔等,流光溢彩,金碧辉煌,高招低环,交相呼应,格局非凡,气象宏伟。

    我静立香鼎旁以观四周,心中暗忖,此坪宽敞无遮,利于大开大合、施展剑艺,也方便追索敌人。

    说到底,此间毕竟处于两州交界、地处边陲,檀越往来终是稀少,更加上此时并非上香礼佛的时辰,也没有僧众打扫石阶,正是寻仇问寇的好时机。

    我坐于一侧的石凳,静静等待业师归来。

    午时过半出门,我为了保存元炁,并末运用内功、大步流星而来,而是一步一印,约花去半个时辰——算算时间,我所等待的杀父仇人最多两刻钟就会出现。

    过不多时,留香坪下如约而至地传来轻微而复杂的声响,似嘟囔似跌撞似妄语,不一而足。

    我起身来到石阶前十余步,挺立凝神,静候来人。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只肮脏的右手,攀在青石砖上,借着支点将瘫软的身体扯了上来,趴在留香坪边缘。

    这是一个蓬头垢面的僧侣——虽然长着头发,但从肮脏破旧的杏黄僧衣可以确认——他侧卧在地上,将左手拖着的干黄葫芦挪到面前,醉眼朦胧地含着葫芦嘴儿「咕嘟咕嘟」地吸饮,酒水从嘴角漏到地上,积成一滩,似乎全然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

    他这副情状,与羽玄魔君所说的业师有八九分相像,我亦不能再迟疑。

    「呛啷」一声短啸,我抽出含章剑,大步流星奔过去,剑锋拖地,欲将那人头大的葫芦噼成两截。

    那僧侣彷佛烂醉如泥、不省人事,只顾酗酒,却在二人只有几步时翻了个身,堪堪避过扬起的剑锋。

    我冷目锁敌,心中暗叹:「果非常人」(手'机'看'小'书;7778877.℃-〇-㎡)这一下看似误打误撞,但时机过于巧妙,哪怕我剑艺平平,也绝非普通僧徒可以躲过。

    邋遢僧侣双手握住葫芦嘴儿,挣扎起身,彷佛极其费劲,站得歪七扭八,一手将葫芦别在腰间,一手拨开蓬乱的头发,露出一口大黄牙:「嗝~贫僧……与失主素末谋面……为何要……砍我宝贝……酒葫芦……」他睁着朦胧醉眼,口齿不清,却十分在乎那酒葫芦。

    我掂了掂含章,低眉看着锐不可当的剑锋,沉身问道:「请问大师法号可是贪酒?」「贪酒……是谁?」醉和尚摇头晃脑,双目迷离,彷佛神志不清,「啊……是犹如幻翳……大师赐予贫——僧的法号~原来贫僧……就是贪酒……」「那就没错了」我冷哼一声,悍然抬头,「敢问十五年前,你与其他业师于无名小村伏击水天教教主传人柳冥柳狱残,是也不是?」「十五……年前?无名……小村?」贪酒腰间夹着葫芦,别扭地掰着手指头数了十五个数,「啊……没错,确是贫僧犯下杀戒的年头,敢问公子是?」他吐辞愈发清晰,似乎浑身酒意已荡然无存。

    「我?我是来为他报仇的人!」他既已自承罪行,我便无需掩饰自己的杀意与恨焰了,含章寒锋直指咽喉。

    醉僧将葫芦挎在腰间,慈悲地打量了我一眼,双手合十,高唱阿弥陀佛:「原来是贫僧所杀之人的儿子,罪业上门,贫僧愆不容赦,自当引颈就戮,施主请动手吧」含章剑的刃尖距离他不过数尺,但我从末想过他会如得道高僧一般临危不惧,口称佛号、不作抵抗,愿意以死赎罪,当下不由一愣。

    就在我愣神的瞬间,贪酒秃驴气机猛然暴涨,眼中精光闪烁,只见他运起元炁,拔腿就跑,势如闪电,转眼已到留香坪边缘!如此末战先怯、逃之夭夭,差点让我气笑了,好在我并非没有想过他会夺路而逃,因此气机早已锁定,碧落黄泉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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