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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山,那人,那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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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山,那人,那情(113)(第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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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甜甜也想你了,晚上跟我回家去看看她吧,她老是跟我念叨你怎么最近都不出现了。」

    自己丈夫的事,她没提。

    「也行!。」

    「你今天没什么事么?」

    「这两天都有点时间,等几天才开始忙。」

    「那你是不是要好好地补一补你外聘教师的课啊!。总不能空担个职位白拿薪水吧,呵呵!。」

    「哎呦,我都忘了这事了,这……这可咋好,不会影响到你吧!。」

    「没事,谁不知道你忙,不过这两日你既然有闲,还是要来代一代课,总归那些学生也会有不少人要进申钢的,都是你培养出来的学生,用着也放心。」

    「嗯!。」

    他自然明白李庆兰话中的含义,本质上这也是为了他好,于是二人讨论了一些讲课的细节,再与李庆兰温存了一番之后,张春林便开始了在大学的第一堂真正的授课。

    看着台下那些生机勃勃的小脸,他不由得想起了当日自己也是坐在台下的一员,可是时过境迁,此刻的他却成为了有资格站在讲台上的教员,这不禁让他产生了不少的感慨。

    在这里授课与在农村里授课稍微有些区别,他不需要讲那些太过基础的知识,因为这些知识已经有老师传授给他们,他所传讲的都是申钢的大事小事以及在国外参观工厂的心得体会,而这些都是这些大学生们进入工作岗位之后需要面临的问题,所以他们听起课来远比上文化课和专业课认真得多。

    一天时间就这么消磨过去了,二人骑着自行车边走边说,张春林愕然发现李庆兰带着他来到了一处新的宿舍楼。

    「姐你搬家了?」

    「是啊,为了面向新生活,呵呵!。」

    李庆兰说话间推开房间门,这个小家虽然更显狭小,但是却没有了那瘫痪之人卧床十几年的难闻味道。

    「那大哥!。」

    他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李庆兰的这句话,隐约揭示了那个瘫痪之人的命运。

    「走了,过年之后就走了,走得很安详,没经历什么痛苦。」

    一点不痛苦是不可能的,丈夫毕竟还没有走到他生命真正的尽头,可是她如此说也不代表自己说的是谎言,丈夫的确走的很安详,因为这是他早已经深思熟虑的事情。

    「哎!。」

    张春林想到了自己与他的那些谈话,当时他没多想,现在想想却极有可能是自己促成了这个男人的死亡,虽然就算他不那样说这个男人也活不了多久,可是无论如何都是他半加速了他的死亡,这让他的心非常难受,这到底是一条生命,尽管他剩下的时间实在是屈指可数。

    「对不起,我没……没想到!。」

    「不怪你,你跟他说的那些话他都跟我说了,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他说这是他作为一个丈夫,作为一个父亲应该尽到的责任,他不想再拖累我们娘俩了,所以死亡对于他来说其实是一种解脱。」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

    没等张春林说完李庆兰就打断了他想要说的话「事实上我也是个自私的母亲,为了那仅存的一线希望,我并没有考虑过甜甜的生活,其实现在想想,也许这才是对我们三个人最好的选择,在他生命的最后那几天,我们过得很幸福,比以往几年都要幸福,或许是因为感到自己的父亲要离去,甜甜也彷佛在一夜之间成熟了不少,所以我才说这对我们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大哥……怎么走的?」

    「喝农药,我亲手喂的。」

    这一刻,李庆兰的语气竟然出乎意料的坚强。

    她说完这句话之后想看看张春林有没有什么反应,可是等了许久,张春林都没说话,她内心自嘲了一下,有些哀苦地说道:「是不是觉得我是一个特别狠的女人?」

    张春林没说话,他的确是这么觉得,但是转念一想,其实那个男人早就已经不想活了,他不是不想自己喝,实在是做不到,所以便是连求死也只能求助别人,而李庆兰要亲手将那要命的毒药送到丈夫嘴里,又得忍受怎样的折磨?他怎能再在这苦命的女人伤口上撒盐呢,所以他只能转换了一个话题。

    「公安那边没查吗?」

    「没有,谁有心去管这么一个瘫了十几年的废人,再说医院里也都知道他不行了,自然没人管我们这些事。」

    风险还是有的,从一开始她就知道,但是这件事又必须去做,丈夫没能力自己喝药,总不能让女儿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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