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怪我喽,明明是老头儿一把年纪火气重,说好的十八学士修身养性呢?
“小彘奴!”
老头儿一口气不顺,竟是连苏州方言都骂了出来,让小儿子陆飞白一脸的便秘。他爹这几年日子过的不错,但学士府能这么风光,苏州老家能那么油水多多,都是因为张大郎这散财童子。
连陆飞白自己,也是捞了清贵衙门养一养名气。
“是是是,弟子小彘奴一只。先生还是快点指教弟子吧。”
小彘奴,就是小猪的意思,陆老头儿瞪了他一眼,对于这个只教怎么弹琴的小老乡,他真的是有点无奈。
天马行空无迹可寻啊。
“去见皇后。”
陆元朗顺了气,说道。
“啊?!”
张德惊叫一声,“不去!”
“蠢货!”
陆元朗抄起木杖,又准备开敲。
“先生,长乐公主乃是皇后爱女,宠爱非常。我若去见皇后,兴许进了宫就出不来了!”
“蠢货!史大忠帮汝上书,所言获利几何?”
“百万贯。”
旁边给老爹抚背的陆飞白,整个人震了一下,眼珠子鼓在那里。他们陆家这些年在苏州开始做生丝,虞昶官面上能帮忙,但最终还是要看产量。有了张德的新织机,不说生丝吧,光丝绢的发卖,就是别人的数倍十数倍。
但此间获利,也绝无可能百万贯。
“此乃朝廷得利?”
陆元朗问张德。
“非也,乃内府管辖之内帑。附送河东一处煤场,有河运之利,靠近北都至长安之驰道。弟子建议由诸亲王府分润其利,各出计吏清查账目,交由陛下定夺。”
“嗯,还不算太蠢。”
陆德明点了点头,抚须道,“然则圣人岂能钻营铜臭?朝廷大事繁多,皇后母仪天下,主持后宫,内府所得所派在外赎买关扑,一言而定之。便是寻常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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