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声音同时响起,谭山狠狠瞪了四郎一眼。妈拉个巴子,老子称仙长,你小子称兄弟,瞧这辈分乱的!
“水乡僻野,方圆几十里没有旅店。舍下就在前面的沙湾,仙长若不嫌弃粗铺陋盖,可以先住上一晚再走。”
如果能够请仙人到家里住一晚,那可真是蓬荜生辉,传出去后周围几个大帮派定然不敢再骚扰。就算一鸣十有九八不会接受邀请,这请客的礼数还是要尽到的。常言“利令智昏”,这谭山只想到好处,才发过的誓却又忘了。
“不了。”一鸣摆摆手,把目光探询地移向四郎。
谭四郎讪讪从身后抽出手臂,朦胧月色下只见右掌黑肿如一个霉变的小冬瓜。一鸣上前一把抓紧手腕,谭四郎痛得嘶牙咧嘴,倒也硬气不哼一声,只感觉一股清凉气流进入体内,飞快连通被切断的经脉。不一会儿黑肿全消,浑无知觉的手指又可以动弹了。
一鸣松开手退后两步,谭四郎转转腕子屈伸手指,佩服得五体投地。
“还望转告一苇仙长,炮拳门绝不敢忘当年的大恩大德。”这会儿工夫谭山回过神来,猛地醒起刚才的发誓,惊出一身冷汗,只想快点离开,哪里还敢留客。
“等等。你是本地人,说说沙湾情况吧。”一鸣心念一动。
谭山不知何意,老老实实回答:
“沙湾是个大村,约三百多户,一千多人口,大部分姓谭。”
“这几天要临盆的孕妇有几个?”
没料到仙人问出这样一个古怪问题,谭山愣住了,仔细想想后答道:
“好象有一个,村东头谭二娃的媳妇快生了。”
“爹,二娃媳妇还早着呢。上周我同二娃喝酒,他说带媳妇去县里照了个b超,看到肚里是个小子,高兴得很。医生说预产期还要一个月。”谭四郎道。
“那就真没有一个了。种地辛苦,现在留村里的年轻人不多,都外出打工了。”谭山盘算了一番后回答。
“柱哥,你家秀兰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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