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一鸣呆住了,苦笑不已。
这风云际会需要天道造就时势推动,天时地利人和齐备,岂是说来就来的?世人只看见鲤鱼纷纷跳龙门,谁见过它化龙游沧海?谁又规定了金鳞不该是池中物?若是一生不遇风云,别说化龙,成为红烧鲤鱼都大有可能!
“沧海横流,我辈任重道远呀!”一苇叹息。
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师兄把自己当什么人了?修道之人修的是天道,证的是长生,若要匡世济民,何不入世做官?师兄只怕是在俗世厮混太久道心蒙垢,又眼见着长生无望,便生出了诸多执念。
“是!”
一鸣一口血差点喷出,强压下暴走的冲动。虽然他不太瞧得起一苇,但毕竟长幼有序,只好勉强低头应诺,心中沉甸甸的。
他一路行过,见到世风浮躁,俗人们无不目光短浅骄奢横蛮及时行乐。像师兄这种“以天下苍生为己任”的郑重语气,若被俗人们听到那是一定要发笑的。更何况俗人发明了无数奇妙事物,能飞天入海登月追星,呼风唤雨拔山遁地,何必要尊敬修道之人?你看他庸俗,只怕他会觉得你可笑!
一鸣无语地望向夜空,心里叹息。
今夜无月,深蓝的天幕却透出些明亮,是快要下雪的征兆。
三天后下午的虎渡河上,梅姑轻快摇着桨返回鹤洲,却是同一苇、一鸣错身而过。大前天地震之后下了一场薄雪,虽然落地即融,河风却料峭了许多。但梅姑脸颊滚烫烫的精神倍好,大黄狗威风凛凛地蹲坐船首,好像得胜回朝的大将军在巡视。
前天梅姑赶到大杨树娘家,说昨儿地震吓得连夜驾船避难。谁想第二天中午把船泊在茅草街时,有个姑娘突然上船放下一个包袱就跑了。包袱里面是一个白生生的娃儿,一张纸条还写着“十月二十五日”字样。哎,作孽呀,这么乖巧的娃儿也舍得丢。
那姑娘怕还没出阁,出了这样丑事指定不能留下娃儿。梅娘你好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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