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的还是花戎,一方面要弹压众匪,一方面又要安抚岛民,被推来搡去,苦不堪言。
只有如歌心花绽放,眼角眉梢都是柔情。无论场面如何混乱,她的眼中始终只有他。
“二当家的,大事不好,孟广那厮烧木排子了!”
先退到坡顶的匪徒突然大叫大嚷起来,纷乱的场面获得短暂宁静。众人望向丘陵后,只见一道浓粗的烟柱腾起。
“呔,我去看看!在我回来之前,谁都不许生事。”
满江红舌绽春雷,趁着众人一愣神,哧溜奔向烟起处。只数个起落间身影就消逝于坡顶,好像飘过一缕轻烟。
月亮粑粑的,这么复杂的场面,陈芝麻烂谷子的爱恨情仇,小爷实在不擅长处理,就交给勤劳勇敢的花戎哥哥吧。
待到半个时辰后,匪徒和岛民们齐齐赶到一个隐蔽小湾,只见风助火势,一具木排已经燃烧殆尽。由于捆绑的线绳烧断,大大小小焦黑的木料漂散得到处都是。而远处的海面上,另外一具木排早扬起了帆,只剩下了一个小黑点。
原来那孟广在受伤回寨后,就假借守护之名,先存了逃跑的心思。白起若赢还好说,白起若输了,难道还等着被岛民活剐?撒丫子跑呗!
望向茫茫大海,众人均垂头丧气。追肯定是不能追了,可少侠呢?
众人面面相觑,花戎同里正几乎同时下令,赶快搜寻附近的礁石树林。
又是好一阵忙乱,过一会儿有人惊呼道:“快看海上。”
只见那木排晃晃悠悠晃晃悠悠,竟然又开回来了。上面风帆大张,七、八个水手拼命划桨,跟背后有厉鬼在追一般。
近了,再近了,就发现在木排之后约五十丈外的海面上,一个赤膊少年踏浪而行,扭动屁股跳着抽筋一般的舞蹈,嘴里怪腔怪调哼:“……我可以划船不用桨,我可以扬帆没有风向。因为我这一生,全靠浪……”
站立在高高礁石上的如歌,噗嗤笑出声来。
这礁石探入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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