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气三层,也不怕被遣送离岛。反正姑妈没有别的亲人,肯定会把她留下来照顾。
她一直瞧不起没有背景、没有资质、土里土气的罗裳。就算案卷整理得再出色,被长老点名赞许,到时候还不照样乖乖滚蛋?她性子尖酸刻薄,尤其在去年婉转示爱云飞被冷冷拒绝后,更是恨罗裳恨得牙齿痒痒,浑如眼中钉,肉中刺。
罗裳在罗浮岛呆了一十五年,当初的好姐妹们66续续走了,新来的小师妹一个个跟人精似的围绕丁君佩转,渐渐把她孤立。往往她埋山一般的案牍之中,她们却在赏花逗鸟,功劳还不是自己的,也只能咬牙忍受。
她就像玫瑰花圃里的一株蔷薇,瑟缩在不起眼的角落,强颜欢笑,忍气吞声。
丁君佩羡慕地瞅着左侧精神抖擞的一群精英弟子,不敢多看,又把目光投向右边。突然像是现了什么新奇大6,眼珠子瞪得溜圆,用胳膊肘碰了碰身旁的付萍,凑过去嘀咕几句后,两个人一起嗤嗤窃笑。
罗裳怯怯地从杂役弟子后面绕过去找到燕子楼的位置,不敢靠拢凑成一堆的众师妹,孤零零一个人缀在队伍的尾巴上。
前边似乎在讨论什么好笑的事情,付萍尖利的嗓门忽然拔高,引得人人侧目。
“……什么哥哥妹妹的,背地里都不知道干了些啥!”
丁君佩撇了撇嘴,假意劝慰道:“嘘……付师妹,小声一点。咱们燕子楼可丢不起这人……”她嘴巴上说小声,嗓门却比谁都大。
“他们做得,偏偏我说不得?”
“啊呦,付师妹,这你就要多理解一下了。你看这春天来了,鸟语花香,连野猫子也整夜整夜嚎叫。人家都老大不小了,哪里还按捺得呀……”
“哼,我就奇怪了,这海边有啥好看的,去库房检查还要带上燕子楼的人?原来是起浪了,好大的浪,一浪接一浪。浪得连身上的草、头上的树叶、衣服上的沙子都不知道收拾,指不定在地上打了多少个滚……”
“嘘,小声点。癞蛤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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