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装病。
“好,那贫道告退了。”刘玄应也没有多说,留下书信就走了。
翻来转去地再尝试了一下入睡之后,李文敏大人还是爬了起来,命令门口守卫的亲卫士卒把书信送进来。
刚刚拿到手中的第一眼,李文敏大人就忍不住眼前一亮,上面‘大正遗民张执晋携张家族人三百四十七礼敬大乾天朝使节顿首百拜’这一行的几个字圆融飘逸中不失风骨,内敛中仿佛藏有无穷韵味,一转一折之间的风度力道好似能让人清晰感觉到写字之人运劲使腕时的情状。李文敏大人自己也是沉浸了数十年书法的,自然也能看出其中的深厚功力。
“…这…这手隶书…当真是难得。将‘蚕头燕尾’做到了极致不说,其中的韵味,没有五十年以上的功夫决计做不到,正所谓‘以峭激蕴纤余,以倔强寓款婉,斯征品量。不然,如抚剑疾视,适足以见其无能为耳’……好,好,好!”
若是还在礼部的时候,只是这一手字就足以让李大人叫上几位老友,沏上一壶好茶,慢慢品鉴上大半日。而在这百废不兴的绝境困顿之中,也是让李大人感到一股亲切之情,仿佛又闻到了一丝诗书文章的道德馨香。
打开信封取出其中信笺,只是开头又叫李大人眼前再亮:“这行文……并未断句,好,好!果然就是要这种未曾刻意断句的文字才是真正读书之人所用的,还有这抬头怎的……哦哦哦,原来是藏头隐喻,不愧是大正遗民,流落海外数十载也不忘诗书传家,文采风流。相较之下如今庙堂之上,草野之中徒有声誉的那些粗鄙之辈纵然识得几个字,恐怕连这文章都看不懂吧?”
继续看下去,李大人不止眼前亮了,连心中也亮了。这封来自大正遗民一族族长手书字里行间不止满是只有满腹诗书之人才能明白的借喻引用,让李大人生出一股他乡遇故知的亲切感,用词还极为恭敬客气,最为重要的是,这位族长在信中说了,神州族裔在异域旅居多年,屡受蛮夷轻视欺压,如今有天朝使节莅临,自当甘为附骥,在这欧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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