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沙发附近9平米区域,截断器能让一切录音设备失灵。
半个多小时后,樊青雨开车来到别墅外,雨仍未停。
夏夜把樊青雨接到屋里,唐根水带人全部出去,在车里等边学道的电话。
别墅里只剩边学道和樊青雨。
他问樊青雨:“喝点什么?”
樊青雨轻声说:“清水。”
边学道倒了一杯水,放到樊青雨面前的茶几上,然后在她对面坐下,没说话。
樊青雨盯着水杯看了差不多半分钟,从包里拿出医院的检验报告单,放在茶几上,推到边学道面前。
见边学道就那么看着报告单,没伸手拿,樊青雨说:“医生说有六周了。”
边学道不露声色,依旧没伸手拿茶几上的报告单。
静了一会儿,樊青雨幽幽开口:“孩子出生后,可以做亲子鉴定,如果想早点知道,20周的时候可以抽取羊水,做产前亲子鉴定。”
这些话,是一个母亲抛弃尊严为保住孩子做的最后努力。
沉默半晌的边学道终于说话了:“这是个意外,打掉吧。”
听到这一句,樊青雨的眼泪唰的一下就流出来了。
见面之前的种种理性,种种决心,全都不见了,她泪眼婆娑地看着边学道:“真的是你的孩子,是你的血脉。”
边学道无言。
樊青雨哭着说:“我32岁了,没了这个孩子,以后都不知道能不能再有了。”
边学道沉声说:“我会在其他方面补偿你。”
樊青雨看着边学道:“我不要补偿,我想留下他,错的是我,孩子没有错。”
边学道缓缓摇头。
见他如此坚决,樊青雨擦掉脸上的眼泪,动手解自己衬衫的扣子,撩起衣襟,露出腹部,说:“我答应你,我有最后一个请求,就算无缘见面,毕竟父子一场,你来摸摸他,听听他,亲亲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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