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是迫于生计,都是迫不得已,都是从小耳濡目染,都是身在其中无法自拔,都是为了生存,都有‘我不能不这么做’的理由,才成为兄弟会最恶毒的爪牙,最狠辣的打手。”
“但正因如此,我才觉得,要是在这样的环境和情况下,在生存之外,还能坚持,坚持一点同情,一份怜悯,一道善意,一念良知,坚持做点好事,做个好人,能放弃以一手刀法挣黑钱、快钱的想法,能给哪怕最落魄的酒徒一杯免费的麦酒,能给被虐打的**一件披风,能在寒风瑟瑟的垃圾堆里,为了救下一个素不相识的孩子的性命,不惜杀掉兄弟会大佬的爱犬,并且在之后的四年里,一直帮助他、支持他、关心他——”
娅拉紧紧皱起了双眉,她没有意识到,自己开始紧咬下唇。
说到这里,泰尔斯抬头看着娅拉,目光里是真诚和希冀:
“能做到这些,我觉得,要比在兄弟会里做个纯粹的坏人,做个抛弃信条和良知,恶贯满盈,做个天天快意而舒心的坏人,要更艰难,更危险,更——”
“停!”娅拉脸色不甘地抬起头,双眼通红,“小鬼,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你怎么,你怎么敢——”
但她的话被泰尔斯毫不在乎地打断。
“娅拉·萨里顿!”
“我见过你一刀把狗劈成三段的刀法,也见过你砍掉来闹事家伙的手指,也知道落日酒吧里的酒客都很怕你,知道连奎德和里克,甚至连莫里斯老大,都对你客客气气,知道你压他们的进货价时,他们也敢怒不敢言。我不知道萨里顿这个姓氏在兄弟会里的意义,但我想你大概也曾经满手血腥,甚至杀人盈野,可能你的家族和周围都是兄弟会的人,可能你的父兄姐妹都是罪行累累的家伙。”
娅拉没有打断他,而是表情落寞,陷入仿佛死一般的沉默。
“所以,其实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个好人,算不算一个好人。”
泰尔斯默默地掏出一柄匕首。
“这柄匕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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