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也没有哪个入室抢劫的强盗,能取走布克的命。”
一语不发地望着他,耐心地等待对方继续说下去。
下一句,普提莱就说到了重点。
只见普提莱瞪起眼睛,嘴唇微颤,面色严肃:“但真正可怕的,是他所记录下来的东西布克记录在旅店账本里的秘科暗号。”
“在那几天里,他遇见了某些人,找到了某些东西,得到了一些零零散散的线索,殿下。”
“过去六年,我和秘科就是在追查布克死后留下的这些线索,”黑暗中,普提莱侧过了脸避开灯光,把整张面孔沉入暗色:“直到最近,才追查到了一些成果。”
泰尔斯心中略急:“什么成果?”
普提莱先是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像是要排除什么似的,尔后再深深地吸入一口气,仿佛在聚集着什么似的,只听他略显沙哑的嗓音疲惫地响起:
“一些旧事,一些连黑先知都无法保持镇静的,足以撼动整个王国的,可怕之事。”
泰尔斯瞪大了眼睛:“什么?”
黑先知?
撼动王国?
普提莱沉重地点了点头。
“从那一天起,我们明白:您其实并不安全,星辰王国也并不安全。”
“所以,您的营救事宜,被提升为王国乃至秘科最紧急的要务,”他带着难言的怜悯和哀伤,望着泰尔斯:“所以,在六年后的今天,复兴宫方面才决定不惜一切代价,把你带出埃克斯特,带回永星城。”
泰尔斯呆滞住了。
他不明白。
普提莱似乎舒出了一口气,浑身放松下来:“这就是da an,就是我过去六年所为何事的da an,就是你倏然回国出于何因的da an。”
但是泰尔斯仍未松气。
他猛地站起身来。
“什么,到底是什么?”
泰尔斯急急地盯着普提莱,寻找着措辞,忍不住提高音量:“六年前,六年前在龙霄城,在我们头顶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足以撼动整个星辰王国?”
但是普提莱让他失望了。
对方摇摇头:“不,殿下,我言尽于此。”
泰尔斯顿时着急起来:“但是……”
普提莱举起一只手,打断了他。
“因为我也不知道,”普提莱脸现忧愁与凄苦:“我不知道,更不敢相信,自己所发现的是否真相,更不知道,我所理解的真相与秘科所看到的真相,与……”
他顿了一下。
但普提莱还是继续开口。
“……与王座上的陛下,与他所相信的真相,是否一致,偏差多少?”
陛下?
一阵不知从何而起的寒意,袭上泰尔斯的背脊。
普提莱突然抬起头,像是找回了力气:“谨记,殿下。”
他的声音发紧,语速加快,内里透着一丝难掩的苦涩:“在这件事上……不要相信任何人,不要笃定任何事,不要囿于任何印象有时候,甚至眼前的情景,也可能是谎言和假象!”
泰尔斯越听越疑惑。
他在说什么?
究竟怎么回事?
终于,普提莱就像是喘不过气来的垂死病人,终于在周遭呼入了第一口空气一样,在浑身颤抖中冷静下来,回复悠长的呼吸。
他手里的烟斗,都几乎要被掰断了。
可是普提莱的下一句话,就让泰尔斯遽然失态!
“殿下。”
“你必须这么做,也应该这么做……”
“关于血色之年的真相,关于您自己的身世,”普提莱沉重而悲哀地道:
“都只能由您自己去发掘,去追查,去证实。”
那一刻,就像有人在他的耳边敲响战鼓一样,泰尔斯一个激灵!
王子的思绪飞速地运转起来,不同寻常的思维在瞬间抓出无数匹配得上的信息。
血色之年?
泰尔斯下意识地抓住胸口,那里,努恩王多年前给他的复兴宫地图紧紧地贴在衣襟里。
可是,血色之年难道不是第二王子贺拉斯……
难道不是黑剑他们刺杀……
还有,我的身世?
可天空王后不是说了,龙语名字……
泰尔斯脸色苍白,他又想起了塞尔玛在他临行前的叮嘱:
艾希达,吉萨……
他的大脑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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