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次,格里沃的力度没有任何余地。
像是要直接箍死他一样!
不知为何,格里沃像是陷入了盛怒与疯狂,声音也越来越恐怖:
“你给我听好了,小子,你他妈算什么东西,少来教训我……”
他的手臂在颤抖,力度却丝毫不松,昭示着主人在“杀人”这项技艺上的千锤百炼与丰富经验。
“少来教我该怎么守护盾区……”
格里沃情绪激动,像是到了崩溃边缘一样:
“六年前,我持着戮魂枪,站在这里,站在盾区,站在无数鲜血和死亡之间,跟该死的,该死的血……血之灾祸搏命厮杀……”
“厮杀……”
格里沃喘息着,却顿了好几下。
“厮杀”
泰尔斯感觉到,此刻,这个面对一众对手依然坚强豁达的战士,他的牙齿居然在……打颤?
像是想起了最深沉的噩梦。
下一刻,格里沃猛地咬紧牙关,像火山喷发一样怒吼出声:
“厮杀得你死我活的时候!”
月光下,轮椅上的老兵痛苦而愤怒地咆哮起来:“你他妈的还穿着开裆裤在老祖母的怀里吃奶呢!”
泰尔斯顾不上快被吼聋掉的耳朵了。
他的眼前又开始模糊了。
糟糕。
这是个……
变态虐待狂吧。
泰尔斯半闭上眼,感受着肺部空空如也的折磨与对呼吸和生命的渴望。
他的意识渐渐消失。
但与此同时,一股奇异的感觉却涌上全身:狱河之罪又一次自行沸腾了起来。
像是暴躁不安的野兽。
在等待冲出牢笼的一刻。
至少,它让原本渐渐晕眩的泰尔斯保持着最后的清明。
在双重折磨下,筋疲力竭的泰尔斯浑身颤抖,拼尽最后一口气,吐出一个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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