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算到入房的却是赵皓的替身,而且还真个借着酒劲稀里糊涂的把李茂才的正妻办了。虽然赵皓的表兄,说起来也算是响当当的人物,名门之后,江南巨富大户之嫡长子,但是对于杜公才等人来说,并无多大意义。
赵皓眼角一扫牙床上的女子,心中略一思索,便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心头不禁怒火升腾,腰中龙泉剑呛啷一声拔鞘而出,杀气腾腾的直指杜公才:“杜公才,你给本侯安排的卧房,如何进了此女?你欲陷害本侯,该当何罪?来人,给本侯拿下!”
杜公才原本理亏,又素闻赵皓凶名,惊得魂飞魄散,连连鞠躬道歉道:“钦差大人且住……此乃一场天大的误会,李县令之妻与拙荆一向交好,今日来寻拙荆玩耍,因天色已晚便在府中歇息,不料管家疏忽,将钦差大人亦安排了在此间,故此发生此意外,还请钦差大人明察,明察呐……”
赵皓长剑一伸,便架在了杜公才的脖颈之上,声音寒若冰霜:“既是你府上出错,此事该当如何处置?”
杜公才只觉剑锋上的寒气透入肌肤,一只脚已踏入鬼门关,虽然是酷暑时节,额头上却冷汗直冒,急忙战战兢兢的说道:“事已至此,只好让李县令写了休书,此女便给谢公子做个小妾罢。”
赵皓回头问道:“表兄意下如何?”
可怜的谢瑜此时脸上总算恢复了血色,他醉酒之下在被中遇到此艳事,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是个雏儿,一时情难自禁,半醉半醒之间初常男女之欢,心中正懊恼和后悔不已,听得杜公才这般说法,想想却也无别的办法,又偷瞄了一眼那刚刚与他共赴巫山的女子,见得颇有几分姿色,一时心动,期期艾艾的说道:“只得……如此了……”
赵皓见得谢瑜难堪的模样,想着名动江宁的谢家大公子,无数江宁少女梦想中的男神,今日却阴沟里翻了船,不但稀里糊涂的破了童子功,还折在一个已婚少妇手中,这也罢了,还偏偏背上勾搭人妻的罪责,很可能成为一辈子也抹不掉的污点,心头很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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