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低眉顺目的立在郑安的身旁,神态十分谦恭,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正是号称江宁第一恶少的郑峰。
在他的身旁,又立着一个锦袍中年人,同样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你大房真是越来越出息了……二十几个人被打得满地找牙,赌馆差点被人砸了,可真真给我郑家长脸了。”
郑安的声音不紧不慢,不急不躁,不带一丝火药味,却听得郑青胆战心惊,脸色苍白。
郑青恶狠狠的瞪了郑峰一眼,急忙低声道:“祖父教训的是。”
“赵士盉生性木讷本分,谢芸不过一介女流,那废柴儿子折腾一番,也不过一场儿戏,不必介怀……只是恁地却让药引失了?城内流民虽多,药引却是稀缺,你等都是吃干饭的么?”
郑安的最后一句,明显带着深深的责怪之意,惊得郑青额头上汗水涔涔。
“赵府小儿先坏了事,孩儿已派人去追……不料半地里杀出那姓方的汉子,府上的人根本不是对手,故此失了药引,还请父亲恕罪。”
“府内每月养护院家将何止五百贯,难不cd喂了狗,养了一群窝囊废,连个野路子汉都打不过?”郑安的声音愈发恼怒了。
郑青急声道:“那汉子身手的确非同一般,恐怕不在阴义之下,孩儿已令阴义查之,若得消息便一把拿了问罪。”
“哼,端阳节眼看近了,若是那时还凑不齐药引,府内管事就交给二房吧。”
郑安说罢,便又闭上双眼,不再看郑青父子,只是一声声敲着那玉磐,如同入了定。
郑青脸色变得极其苍白,拉着郑峰道了声别,便退了出来。
刚刚走到大堂门口,却又被郑安叫住。
“赵家之子突然一改心性,四处行善,恐怕并非一时心血来潮,必有所图……王家的闺女,眼看就要出阁了,峰儿和玉儿皆须努力,谁若得了王家的闺女……自是不必我多言。”
“孩儿省得。”
出了静心斋,郑青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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