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对于那些奄奄一息的诺曼士兵,他既没有下狠手,也没有发慈悲,而是任其“自生自灭”——如若死去,也就一了百了;若是获救,对诺曼军队的后勤医疗来说,也不失为一种牵制。
循着先前观察所得的方位,魏斯不紧不慢地走到一辆翻倒的卡车旁。视线中,一个满身泥污和血渍的诺曼士兵如雕塑般跪在一具阵亡者的尸体前,不知有没有哭泣,但一定非常哀伤。
有时候,精神上的创伤比身体伤患更容易治愈,这名肢体健全的诺曼士兵,理论上依然有威胁甚至杀戮联邦军民的潜在可能。魏斯拎着手枪,捏了捏握柄,终究还是转身走开了。
经过简单检查,两门诺曼野战炮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特别是它们的轮胎,四个有三个被炸烂,这样是无法正常拖曳的。士兵们很快想了个办法,用己方装甲战车的备用轮胎和现成的螺丝螺帽给两门野战炮来了个现场换胎,虽然不太牢靠,但也勉强堪用,关键是连拆带换,前前后后也就花了十来分钟。这效率,相比于联邦军队专业的后勤维护团队也不逞多让!
接连两场伏击顺利收工,赶在这支诺曼部队的上级指挥官反应过来之前,魏斯带着洛林游击战士愉快地踏上了归程。尽管夜色深沉,他们在熟悉的山野中兜兜转转,时而抹去痕迹,时而制造假象,让敌人难觅其踪。及至黎明,他们返回了位于索姆索纳斯城以北的秘密据点,将战利品藏到密林深处,用伪装网和枝叶掩蔽起来,等着下一次行动派上大用场。
天明时分,数艘炮管林立的诺曼战舰悬停在山城斯利恩附近的山谷上空,数以百计的诺曼士兵一组组、一队队进入树林,大肆搜寻伏击者的踪迹。树林外,那些被击毁的车辆已经被清理到路边,但它们并没有被诺曼人忽视,相反,军装笔挺的诺曼军官纷纷前来察看,这两场意想不到的伏击战,显然引起了他们的极大关注。一百多具阵亡者的遗骸,则整整齐齐地摆在路旁,并且盖上了诺曼军队的灰色制式军毯。
不远处,诺曼人的战地医护人员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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