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杀死全世界活下去，还是为了全世界死去。
如今摆在四季面前的就是这个选择。
生与死。
简单而又终极的选择。
这时那种世界消失的错觉已经不见了，世界重新回到了他的眼中。
大气的流转，海水的波涛，地壳的移动……每一丝细节都详实地在四季的脑海中描绘了出来。
所以，他看到了。
人们托着疲惫的身体走上街头，用那沉淀着无数感情的目光仰望着天空。
孩子抓着母亲的衣角，丈夫搂着妻子的肩膀，即使是陌生人也在此刻相互搀扶着。
人们在祈祷，人们在等待。
四季的脸上浮现出笑容。
应该做出何种选择，将自身与世界放在一个天平上去衡量，没有比这更不公平的选择，不光是对于世界，同样也是对于个人。
不过四季的心中没有迷茫。
这个问题对于他来说非常简单，从一开始便不需要去考虑，因为对于四季来说这是理所当然的选择。
…………
废墟的城市，一支残破的队伍正在向着城外撤离，相比起出发时人数已经少了很多，但是人们的脸上都浮现着劫后余生的表情。
“四季！”
在四季出现后，初樱就第一时间冲了上去，在她身后还跟着美雪和苏醒过来的秋华。
“赢了吗？”
美雪问了一个理所当然的问题。
“嗯……姑且算是。”
四季点了点头，然后目光在每个人身上扫过。
大家都平安无事，秋华现在也已经恢复了正常，没有比这更让他安心的了。
“你们注意听，我们被人盯上了，或者可能是我一个人被盯上了。”
“什么？”
“这个任务有问题，是有人为了设计我设置的阴谋。”
现在到了这个程度，四季当然不可能认为一切都是巧合。
“对方是非常强大的支配者，内圈……也许是核心圈也有可能。所以一定要小心。”
超乎想象的信息让众人一时反应不过来，而四季的话没有停下来。
“接下来绝对不可以再接触与支配者战斗的任务，最好暂时不要执行任务。”
“……”
“如果有什么麻烦就去找夏绪姐姐。”
“……呃。”
美雪的表情有些僵硬。
“搞什么啊，就像是在说遗言一样。”
她也许是想笑吧，但是却没有笑出来。
“四季？”
一直没有说话的秋华看着他，似乎有一种欲言又止的感觉。
“我遵守约定了，接下来秋华也要遵守约定。”
四季却说起了其它事。
“……”
秋华微微一愣，接着表情从羞愧到无奈反复变化，最终露出了苦笑。
“四季真是意外的会欺负人啊。”
“她们就拜托你了。”
四季也笑了起来。
“四季，啊呜”
似乎忘记了怎么说话般，初樱发出啊呜的呢喃。
“初樱要好好听话。”
轻轻拍了拍初樱的头，四季望向了天空，这时夜幕已经开始退去。
“好了，时间到了。”
“等……！”
美雪的话来不及说完。
“愿你们平安。”
晨曦的第一缕光芒出现在天边，而四季的身影也如同梦幻一般消失了。
没有一丝气息留下，也没有一片灵魂留下。
完全的死亡，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
…………
战斗结束了，虽然对于大部分人来说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经历了一场灭世的危机这一点人们的心中却有所明悟。
也许在以后的日子里人们会渐渐忘记这个感觉，曾经的危机也会变成人们闲聊时的谈资，不过不是现在。
这场灾难的范围波及了全世界，而后续的海啸、地震等灾难也会接踵而至，所以全世界都开动了马力，为了灾难预防和灾后重建进行着努力。无数资源在世界各地流动，世界前所未有地完成了统一调度。
另外现在这个世界里还有能力者以及viod使用者存在，而且天启病毒、杰诺瓦之类的实际也都没有消失，只是以另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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