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他深吸口气,问寿宁侯夫人道:“她家是个破落户?可是难缠的?”
张延龄补充道:“大嫂,千万实话实说,哎呀,大哥,便告诉大嫂吧,太皇太后那边选了你这侄女作皇后。”
犹如一张巨大馅饼从天而降,砸在寿宁侯夫人头上,砸得她一阵阵的晕眩,几乎抓着一旁官帽椅的椅背方立住身形,“这……这……”她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若是张家姑娘将未来皇后丢进水里去……将来岂有她们的好果子吃!
可心底深处又隐隐想,亏得是张玉婷那个鲁莽的做了这事,与她的娴姐儿无干。
吴锡桐那母亲,面团子一样,她两把就能把人捏软了。这皇后母家的尊荣,最终还不是落在她头上……
张鹤龄也不容得她细想,便道:“你既知道了,便当晓得事关重大,若是个难缠的,无论家里难缠还是其人难缠,都不能应下让她入宫,不能养虎成患。”
这可是皇后啊……又是两代人的荣华富贵。
寿宁侯夫人强按捺住心情,道:“我那弟弟一家都是出了名的老实人,不过是个坐馆的秀才,没甚出息,也不懂什么。”
言下之意已是明显,这一家子,以后要诸事都是要靠着张家的。
张鹤龄松了口气,道:“皇上虽不能下旨赐婚娴姐儿,但是既准了娴姐儿婚事,便是不记恨她的。如今又肯选张家亲戚姑娘入宫,到底还是念着张家的情分的。太后娘娘与母亲也是欣慰的。”
寿宁侯夫人更是喜形于色,道:“皇上不曾怪罪娴儿便好。”又问,“侯爷既然说宫里定了人选,那咱们何时将人接回来?总不好一直住在大长公主那边。”
张鹤龄冷着脸道:“旨意没下来之前,不要妄动!且再看看。”
张延龄见两人话已说完,便起身打着哈欠道:“大哥既然无事了,我便回去了。”
张鹤龄恼道:“老二!还有木石的事!”
背对着他们的张延龄嘴角露出个讥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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