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目测一下十来个平方。沈睿自己捞了灯台,出到外屋。外屋与里屋一样大小,只是没有床,只有一个桌子,几把方凳。里外间之间的隔断,就是个百宝格,空荡荡的,陈旧破败。 沈睿回头看一眼,透过百宝格的空隙,还能看到柳芽的影子。她并没有蹲下收拾铺盖,而是站在那里不动。看来是听着外间的动静,等着随时听使唤。 一个半新不旧的红漆马桶,就在百宝格下。 虽说醒来这两日,用的就是这马桶,可都是在王妈妈跟前,加上浑浑噩噩的,脑子也不怎么清楚。如今换做了一个小萝莉,又是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沈睿不免有些不自在。 可是到底憋的慌,他只能抽抽嘴角,将灯台放在百宝格上。 水流落在空马桶里,“哗哗”的声音就格外响亮,偏生肚子又跟着凑热闹,“咕噜咕噜”响了起来。 沈睿没心思想自己当着几步之外的小萝莉放水是不是猥琐,摩挲着肚子,往窗外看了一眼。厢房里的灯还没熄,再看向院门口方向,黑漆漆一片。 一个上了年岁的老妈妈,一个干干瘪瘪的小婢子,看似无人守着的院门,好大的诱惑。 可即便是出了院子,去跟谁说这家老安人故意饿着冻着自己、居心不良? 谁会相信? 就算他找外人在的时候出去,哭哭闹闹,说了真话,只要那个狠心的老安人一句,“小孩子不懂事,不知道病中要清淡败火,非要闹着肉吃”,“不孝顽劣”的大帽子就实实在在落在他身上。 虽说他这个身体不大,可民间有句老话“三岁看老”,又是母丧这样的敏感期。 可是乖乖地不闹,在这样饥寒交迫下,这孩童的身体又能坚持几日? “哗哗”声止,沈睿提上裤子,举了烛台回里屋。 柳芽这才低下头,打开自己的铺盖。 沈睿摸了摸自己头上的两个角,又看了看柳芽额头的双髻,乍看上去有些相似。只是他头上的角小,柳芽头上的发髻略粗些。 沈睿走进前,道:“柳芽,你听不听我的话?” 柳芽眨着眼睛,憨憨道:“二哥是小主人,小婢听二哥的话哩。” 沈睿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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