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婆媳不和、妻妾争风,“恨屋及乌”上,并不觉得老安人真能狠心害了自己嫡孙。至于陪在老安人身边的郑二娘,书香门第出身,又有即将扶正的风声,晓得“人言可畏”的道理,就算真将沈瑞视为眼中钉,也不会愚蠢的在这个时候动手害人。 沈理即便牵挂沈瑞,可也晓得自己辈分低,即便是状元身份,可也没有凌驾与族亲长辈之上的道理,独自为沈瑞出头确实难站在理。 他想了想,依旧下了马车,道:“你先家去,我去五房叔祖家……” 族中受孙氏恩惠者众多,像沈理这样关注孙氏亲生子的自然不是一个两个。同沈理夫妻一样诧异的,不乏其他族亲。 若是孙氏没有余荫在前,沈瑞的一切算计没有依仗,这也是善恶有报。 这一晚,四房“二哥将死”的消息就在族人中迅速传开来。 柳芽躲在墙角,看着老安人院子最后一个女客出来,方松了一口气,急匆匆地回了跨院。 熬了一晚,又在外头折腾半天,柳芽满脸疲惫之色,眸子越发黑亮,不知是不是下午见的人多了,身上的怯意也减了几分。 王妈妈被沈瑞拖住,一直没有回厢房,柳芽进屋子没一会儿就打了两个哈欠,不由皱眉道:“这歇了一下晌,怎地恁没缓过来?” 柳芽揉着眼睛道:“越睡越困哩。” 沈瑞已经起身,倚在床头,看着柳芽。 王妈妈皱眉道:“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是有这句话不假,可白日里睡多了,仔细夜里走了困。二哥今儿都没睡,晚上你可不许再扰了二哥好眠。” 沈瑞有话要私下与柳芽说,趁机道:“今晚还要她值夜。” 王妈妈为难道:“二哥……这丫头哈欠连天的,怕是熬不住。” 为了拖住王妈妈,沈瑞一下午没睡,昨晚又睡的少,看到柳芽打哈欠,跟着被传染似的打了个哈欠,道:“我也熬不住。” 王妈妈见两小都打哈欠,想着沈瑞前两日白天睡的足,夜里才走了困。今天没睡,晚上也会安生了,便不再啰嗦。 已经到了飧(sun,音孙)食时分,大厨房没有安排人给跨院这边送饭,每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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