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个阁老府,沈家子弟也没有依附岳家的道理。 郭氏手中归于沈瑞名下的银钱,当时就只剩下五百来两。沈瑞便又使人从郭氏哪里取了三百两,等沈理走之前,送了做路仪。等到沈瑞守孝期满回家,郭氏打发人送来的碎银子散钱,也有二百两,账面上差不多空了。 棉田与庄子的收益,都是重阳节前送来,只有铺面租金,年底交明年的。如此一来,在明年重阳节前,郭氏处的账面上最多也不过是房租的那几百两银子。 沈瑞恍然大悟,一时竟痴了。沈理是真的借银子,还是与郭氏一起为了提防沈举人讨要银子方如此行事? 沈瑞与沈举人是父子,他们能提防沈举人,沈瑞身为人子,却不当想这些。否则让人晓得,不会有人挑剔沈举人贪婪,只会说沈瑞不孝吝啬。 沈宅,老安人院,厢房。 张四姐站在门口,从门缝中往上房望去。张三姐见了,皱眉道:“作甚哩,仔细叫人瞧见?” “阿姊,姑祖母同表叔吵架,婢子都打发出来,也不知为个甚?”张四姐带了几分兴奋,压低音量道。 张三姐放下手中棚子,揉了揉手腕道:“为甚也不干我们事,何苦操心这个?” 张四姐眼珠子一转,道:“不能就这么白等着,我还是去听一听。” 张三姐皱眉道:“莫要去,叫人晓得又是官司!” 张四姐笑道:“阿姊放心,我不过是去屋后寻猫,又不是故意要听甚哩。” 上房里,婆子婢子都打发出去,只有张老安人与沈举人母子二人在。 张举人坐在椅子上,面色阴沉沉的,能拧下水来。 张老安人喘着粗气,瞪眼道:“瑞哥混账东西不懂事,瑾哥也跟着有样学样,你这当老子的,不说唾一口骂回去,还大喇喇地将人收下,眼里可还有我这老婆子?” “都是我家婢子,怎就服侍不了我这主人,非要往瑾哥瑞哥身边送?”沈举人冷哼道:“我还当娘只‘看重’瑞哥,方调教婢子过去服侍,没想到连瑾哥也没落下。儿子倒是糊涂了,安人到底作甚想?非要见瑾哥沉迷女色、乡试落第才安心?” 张老安人气得眼前一阵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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