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时运不济,这两个房头每代都有出色子弟,不过运道不好,有了功名的长辈,没等正式入官场便病故或是出意外断了功名路,使得这两房几代人不出仕,沉沉浮浮,日子一直过的勉强。不过饶是如此,也无人敢轻慢这两房,一是这两房人抱团,二是子弟多行举业,保不齐哪一个就出息,莫欺少年穷;三则是有八房老太爷在,辈分在这里摆着。 以七房溧老爷平素行事来看,即便没有三房老太爷出头这一遭,只要沈琇的病情传出去,那边也不会无动于衷。可有了三房老太爷闹的这一出,溧老爷再出面,就像是被胁迫而来,如何会高兴?两家本无恩怨,也要就此成嫌隙。 白氏正悲愤不已,显然对于这个结果极为不满,起身道:“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三房老太爷既是不能做主,就去求宗房大老爷。宗房大老爷将咱们娘仨儿安置在这里,总不能不闻不问!” 沈琰吓了一跳,忙扶住白氏胳膊:“娘!哪里用您去,儿子去寻宗房大伯!” 既然三房已经出面,再去求宗房,且不说宗房会不会管,反而要狠得罪了三房那头。只是沈琰晓得,白氏既生了这个主意,拦是拦不下的,只能说到自己身上。 白氏怀疑地看了儿子一眼:“大哥怎不再拦我,大哥不是劝我息事宁人?” 沈琰与白氏讲不通道理,只能“同仇敌忾”道:“我是娘的长子,小弟的兄长,我不出头,还能谁出头?娘到底要顾忌些身份,就是三房那里,幸而有师母陪着……儿子大了,娘凡事还是吩咐儿子……” 白氏一听,面上一红,讪讪道:“我也是气糊涂,谁让你老是劝我忍着,不肯出面为你小弟做主……” 白氏年纪三十许,风韵犹存,又是寡妇身份,实不宜抛头露面。方才沈琰不提想不起,沈琰这么一提,白氏觉得自己行事确实不妥当,便又坐回去,只看着沈琰道:“那你去宗房,我们家虽穷了些,也是沈氏子弟,凭甚就白白受了欺负哩!” 沈琰连连点头道:“娘说的正是,总要与小弟讨个公道。” 白氏抱怨了一遭,又告诫长子,不管七房来人怎么赔情,都不许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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