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 他既年长,性子又老实敦厚,大家对于这位族兄,素来亲近。听着他要离开族学,大家好一阵舍不得。 不过沈珈的笨拙与他的憨厚一样明显,对于他这样的选择,大家虽有些难过却并不意外。 沈琴提议道:“上次全三哥离开,因提前没得到消息,连别离酒都没吃上。今儿珈大哥要离开,要不咱们合起来做个东道,与珈大哥践行?” 大家面上有些意动,可一时之间无人点头。 明日大家才吃了酒席,回到家里还能辩白一番;今日就算有正当理由,可连着吃酒,在爹娘跟前也是不好交代。 沈珈忙道:“不用不用……我过两日拿帖子来,大家下月初二来我家吃酒……” 沈琴好奇道:“好好的,珈大哥家怎么请客?是长辈寿辰,还是?” 沈珈憨厚的脸上微红,被追问了好几声,方道:“是……是请吃……请吃订婚酒……” 沈珈是家中长子,又是这副神情,不用说订婚的主角没有旁人。 大家都凑过来,连声恭喜,沈珈越发窘迫,不过面上也隐带欢喜。 “嫂子订的是哪个?”沈琴问道。 “是我三姨母家大表妹。”沈珈回道。 大家闻言,脸上都是一阵艳羡。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沈榕、沈桂两个拍手道。 大明律,男子十六而婚,十四而嫁。定亲成亲,对于他们这些少年人来说,并不那么遥远。 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戏台子话本子上不乏“巧妇伴拙夫”的故事,可是也女方掩了短处说亲的。 青梅竹马的小表妹,自然是大家心中最好的娶亲人选,可不是人人都有年纪相当又门当户对的小表妹做未婚妻。 沈珏“啊”了一声,道:“‘红粉佳人’?!可不正是应了昨日那一句!” 大家一听,可不正是如此,都是啧啧称奇。 只有沈琴,面上依旧带了笑,心里未免有些发堵。要是昨日酒签真是有说头,那自己岂不是早夭的命数?不过想到那一句“身后千载名”,沈琴又觉得自己想多了。伍子胥、屈原那样的“贤达人”千年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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