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祝允明穿着儒服,头戴儒巾,沈珏便如此称呼。平日里说话,他不承认沈瑞是哥哥,可在外人面前,就不好乱称呼。 沈瑞被推出来,只好道:“不过举手之劳,祝先生不必放在心上。” 他从从容容的姿态,同沈珏的少年跳脱不同,祝允明喜他稳重,便也不当他是孩子,依旧是郑重相谢。 沈瑞在心里算了一下苏州到松江的距离,三百多里路,自己又打算明年去南京。即便晓得祝允明以后还会四次赴京参加春闱,可除非自己特意寻找,否则两人想要再见一面也不容易,便厚着脸皮道:“本是微末小事,祝先生如此郑重,小子倒是不安。若是祝先生便宜,可否请赐墨宝?” 祝允明闻言一愣,犹豫道:“瑞小哥莫非知晓祝某?” 沈瑞心中默算了算时间,唐寅已经除籍,祝允明开始不停会试、文徽明则是不停乡试,最后一位徐桢卿也开始经历落第之苦。不过他比其他三人落第的次数少,好像是第二次好是三次参加春闱时中了进士,随后没几年病故。从这四人年纪看,祝允明年过不惑,唐寅、文徽明年过而立,最小的徐祯卿也及冠,这“吴中四大才子”之名,也该有些苗头。 沈瑞点点头道:“听闻吴中有四位才子,祝先生位列其中,小子今日得见先生,荣幸之至。” 祝允明自嘲道:“祝某不过是科场失意人,哪里敢称才子?华亭沈状元、钱榜眼,方是当世大才。” 听提及沈理,沈珏与有荣焉,道:“祝先生,苏州府也知晓我六族兄么?” 祝允明道:“一举成名天下闻,三年才出一位状元,别说苏州府,就是天下府县也无人不知其名。” 沈珏原有些得意,不过华亭才出了一位状元,苏州文风鼎盛,近二、三十年也出了三鼎甲,进士不计其数,便又将得意敛去。他虽没听说过什么“四大才子”,可想想既是沈瑞听过的,多半是状元族兄那里,沈理这几年居丧,有苏州府的士子过来以文会友。能让状元族兄提及的,那指定不是一般才子。 又因沈瑞想要这位笔墨,沈珏眼珠子一转道:“这里乱糟糟,实不是说话地方。祝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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