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滚到屏风后避着,这是要勾引哪个?” 春月当面被骂,面上哪里受得住,眼泪立时出来,也不敢哭出声,立时捂着脸往屏风后去。 沈举人又瞪田升,面色不善,想着这小子不能在留。虽说毛还没长齐,可已起了色心,让其再书斋当差,说不得哪日自己帽子就绿了。书斋虽在前院,到底是自己住处,有自己收用的婢子,内无三尺之童这条规矩还是当捡起来。 田升被瞪的一哆嗦,知道自己一时不小心犯了忌讳,想着沈瑞叫人抬着空箱子,多半是告状来的,便道:“老爷,二哥好大声势,抬了几个空箱子过来。” 沈举人闻言,果然被转过心思,眉头紧皱,挑了帘子出去。 待到院子里,就见沈瑞垂手站在那里,身后跟着男女仆从,有箱子、有匣子。沈举人脸色铁青,怒道:“这是作甚?” 张老安人折腾孙子是不慈,可孙子要是不服管教就是不孝。沈瑞身后仆从可算不得是四房的,这一闹腾开,又让族人看四房笑话么? 这一刻沈举人倒是不知该埋怨张老安人无事生非,还是该埋怨沈瑞不孝顺。 沈瑞像是没有看到沈举人脸色难看,反而满脸怒气道:“老爷,要不得了!这家里真是没了规矩,下人能给主人抄家!竟然有这般嚣张跋扈恶仆,趁着儿子不在,明目张胆地抄了儿子屋子,真是骇人听闻,骇人听闻啊!” 沈举人一时没反应过来,旁边田升吓得差点尿了。他原以为沈瑞是来告张老安人状,恳求沈举人帮着做主的,没想到沈瑞提也不提老安人,将矛头直指今日带人去翻屋子的田妈妈。 沈瑞接着说道:“要是小偷小摸,三瓜两枣的,不至于这般令人着恼。可那田婆子行事太猖獗,鸿大婶子给儿子新裁冬衣尽数拿走,旧衣服也没落下,这是让儿子明儿光着身子上学么?六族兄赐文房四宝,也都不见。装月钱匣子,更是一个铜板没剩下。三年前若是没有这起子丧了良心的下人与张家人勾结,也不会让家里吃了大亏。老爷心善,方没有追究她们,她们倒是越发长脸。前车之鉴犹在,真是家贼难防……” 沈举人原以为张老安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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