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又吩咐人添炭盆。 三老爷忙摆手道:“别加那劳什子,这屋子地下都有地龙,缓缓呼呼的,哪里就冷了?闹得一屋子里燥热,大嫂与侄子们一会儿打外头回来,这一冷一热的,再激出点病来。” 大老爷瞪了他一眼道:“莫要逞强,今冬好不容易才安生些,要是折腾病了,再请大夫下方子时,定要让他加上半两黄连!” 三老爷虽说打小喝药长大的,可还是十分畏苦,不由求饶道:“大哥可饶了我,大年下的,弟弟还想着吃些好东西,没得倒了胃口。” 下首坐着的三太太见丈夫心情颇好,大伯也有了笑模样,眉头也舒展不少。 这些日子,家里的日子实是太过压抑。 即便他们夫妇向来闭门不出,可也晓得家里气氛不对劲。 并非他们夫妇冷心肠,不疼沈珞,只是逝者已矣,不管心中有多悲痛,余下的人到底还要活着。沈沧与徐氏都是五十来岁的人,哪里能跟年轻人似的伤心熬神。 虽都是骨肉至亲,到底也有远近亲疏。 在他们夫妻眼中,沈沧夫妇如同父母般,自然更在乎这边一点。 兄弟两个正说着话,就有婢子见来禀道:“老爷,二太太来了。” 厅上气氛立时凝注,兄弟俩的交谈戛然而止,沈沧道:“请二太太进来……” 有婢子挑了门帘,门口进来几道素白身影。 随行的婆子婢子浑身缟素不说,扶着婢子进来的中年美妇亦是一身素白。 沈沧的脸一下子撂下来,直觉得太阳穴一跳一跳。 三老爷与三太太早已起身候着,见这中年美妇如此装扮,三老爷勃然大怒:“二嫂,你这么什么意思?” 来人正是沈家二太太。 中年美妇闻言,摇摇欲坠,垂泪道:“三叔为甚气恼?珞哥才走了不到四个月,我这当娘的就要换下孝衣,穿红着绿不成?” 按照礼制,不但晚辈对长辈有服,长辈对晚辈也有服制。 “珞哥已过了百日,今日大嫂又回来……”三老爷皱眉说了一句,就被大老爷打断。 “够了!”大老爷轻喝一声,打住三老爷话头,又望向门口站着的二太太,冷声道:“乔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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