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呆滞已经转为愤怒,怒视着沈珹道:“谁要去做二房嗣子?我哪里做的不好,要将我过继与旁人?祖父、父亲都不在,大哥就做了我的主不成?我到底哪里得罪了大哥,使得大哥不要我这个兄弟?”说到最后,已是满脸愤愤,红了眼圈。 兄弟两个箭弩拔张,沈瑞怎么能旁观,拉了拉沈珏袖子,道:“珏哥,兴灭继绝这样的大事自有长辈们做主,珹大哥身为晚辈,怕是也才得了消息。” 沈珹叹了一口气道:“瑞哥猜着了,昨天下午沧大叔方与我说了此事……原当昨晚就告诉你们两个,可我实是说不出口……” “难道我不愿意,二房长辈还能硬逼着我?”沈珏咬牙道:“又不是非我不可,自有现成的人等着!” 沈珹正色道:“一笔写不出两个沈字,沈家内四房本就是一个祖宗。轮序本当从宗房、四房选嗣子,兴灭继绝是身为沈家族人的责任,你莫要这个时候犯混!” 沈珏挺着脖子道:“沈家人多着,哪里就差一个我?我不信祖父舍得不要我这个孙子,将我过继给旁人!” 至于大老爷那里,因早有口风在沈珏面前,所以沈珏晓得自己父亲是赞成自己出继的,也苦口婆心地与自己讲个好处。可是他就是不愿意,好好的自己家不待,去旁人家里,就那么好? 骨肉天伦,若是只因目的与算计成了二房人,那还算什么一家人。 沈瑞需要“避难”,自己也过去算什么? 沈珹心中不由佩服自家老爹算无遗策,晓得沈珏性子,早早就附了太爷手书上京。他低下头,打开书桌下抽屉,取了太爷手书出来:“喏,这是前几日家信中带的!” 沈珏打小跟在祖父身边,哪里认不出太爷的字。 太爷手书只有几行字,可沈珏只觉得重于千斤,胳膊都抬不起,身子一软,瘫坐在椅子上。 手书从沈珏手中滑落,轻飘飘落在地上。 沈瑞起身拾起来,扫了一眼,上面提及沈珏身为宗房子孙,上京亦是代表宗房脸面,同族兄弟一起为二房嗣子候选。若是二房择嗣到他头上,他不可胡闹,坠了宗房身份,万事听从长辈安排就是;要是没有择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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