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仁与有荣焉模样:“虽起步比其他人晚了几年,胜在还算勤勉,无需人督促便晓得读书。我瞧着倒是比我这么大时懂事,要是我当年也早就晓得自己要的是什么,不那么轻狂无忌,也不至于蹉跎到今,弄得不上不下,说不得早就做出一番事业!”说到最后,亦带了唏嘘。 毛澄轻哼了一声道:“难道你还晚么?不过是你之前太过平顺,才将落第两科看的重,二十几岁中进士都被你念叨晚,照你说来,我这三十几方中进士的,岂不是该讨饭去了?那些四十几、五十几还准备下场的,就更不用活着……” 王守仁也不是怨天尤人的性子,不过感慨一声,两人的话题就转到时政上。 毛家小书房里,沈瑞这个小客人,正由沈迟相陪。 沈迟个子不高,长相斯文,并不因沈瑞年纪比他小就慢待,待客极为用心。 奉茶、上点心,然后他就陪着沈瑞,找话题叙话,聊四书、聊诗赋、聊时文。 沈瑞的文章在毛澄等人眼中不过中下,可在毛迟看来,这个年纪能指着四书出题就能做上一篇文章出来,已经十分了不起。 待论起籍贯,晓得沈瑞是松江府华亭县人氏时,毛迟小大人似的说道:“松江府早年文风虽弱,近些年却是人才济济,虽还不能与苏州府比肩,可亦相差不远,成化二十三年的榜眼、弘治三年的状元、弘治六年的传胪都出自华亭县……”说到这里,想起一事来:“世兄既是华亭县人士,与弘治三年登科的沈学士可是同族?” 至于苏州的文风么?那不用细说,弘治六年、弘治九年接连两科状元都是苏州府人氏,足以说明苏州府文风鼎盛。 沈瑞点头道:“沈状元正是小弟族兄。” 毛迟闻言,面上带了几分热切:“前几日有幸随家父往沈学士家拜会,沈学士端的是美姿容,身形伟岸,学识亦过人,当世之君子也!” 官场上按品级与资历排辈,沈理年纪虽比毛澄小十来岁,却是早一科进士,品级又在这里,毛澄即便是状元出身,也需要俯身拜会。 沈瑞听了毛迟的话,面上带了笑。 沈理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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