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瑞心中诧异,王守仁与僧道几人,面上看不出异色,已经开始动吃饭。 直待离开山寺,王守仁才对沈瑞说了斋饭的缘故,原来这山寺与其他寺院还不同,鲜少留香客用斋饭,即便偶有外客在,也不会单独准备吃食,都是大锅饭。 沈瑞听了,嘴角抽了抽,怪不得这寺院最后会消失。 佛家虽提倡“众生平等”,可众生又哪里能真的平等。 大家出门礼佛,自然愿意寻找风景清幽的地方,那山寺的位置并不差,可连斋饭都不预备,显然是没有将香客当成天王老子惯的习惯。 西山距离城里有四十里远,一色的青石板铺就成的官道,只是因地面有积雪,车夫也只能慢行,将近一个时辰,师生两个方回到城里。 京城习俗,商家初六开门,街上已经有不少人,不再像前些日子那么安静。 王守仁侧耳听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我果真还是槛内人!”还不忘对沈瑞交代道:“山水要看,世情也要看,人生百态,其中自有学问。” 沈瑞点头,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是文章。 想着从大老爷那里得到的消息,沈瑞问道:“老师年后要入刑部么?” 王守仁点点头道:“刑部云南清吏司主事。” “恭喜老师!”沈瑞道。 虽说六部堂官、司官之间品级相同,可实际上却按照吏、户、礼、兵、刑、工的顺序分了高低。 有的时间即便是平级转动,可也分了升迁还是流放。 王守仁先前是分到工部观政,却能入刑部,为一司主事,也算是小小地迈进一步。 王守仁道:“不管去了哪里,对我来说并无两样,不过‘在其位谋其政’。” 眼见他精神矍铄,可身形明显清减,沈珠劝道:“不管老师想要做何事,有多大报复,身体是根本……老师这两年可还曾练拳?” 这拳并不是沈瑞这里传出去的“形意拳”,而是王守仁打小练的拳法。 王守仁“呵呵”两声道:“这两年实是太忙了!” 眼见王守仁明显就是敷衍,沈瑞可有些不安。历史上,王守仁辞了好几次官,有时候是因官场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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