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说什么非要与何家结亲,给儿子定下小三岁的何家小娘子,而是寻个年岁与儿子差不多的媳妇,儿子也不会到了十八岁还没成亲,与朋友出城跑马。 即便天命不可违,要是儿子成亲的早,也能留下骨血在。 等到沈珏入了小二房,她可不会再犯这个毛病,定要早早地将嗣子亲事定了,早日得了嗣孙,大家也都踏实;即便二老爷以后有了庶子,也要排在后头…… 松江,码头。 沈洲从船板上踏到实地上,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他活了四十几岁,之前出门最远的地方就是北直隶境内距离京城几百里的地方;如今两千里水路,整整在船上窝了一个半月,他觉得自己骨头都锈了。 宗房自得了京城消息,就打发人在码头这里盯着。 虽说没人认识沈洲,可跟着他一道回来的各房头管事,还有沈琦、沈玲、沈琳几个,却是大家熟识的。 这边二房给松江各房的回礼还没卸完,那边宗房大老爷已经带着儿子沈珺匆匆赶来。 按长幼尊卑来说,宗房大老爷是族兄,沈洲是族弟,本不用宗房大老爷亲迎。可沈洲情形又不同,自打六十年前三太爷离开松江后,二房头一次回松江祭祖。去年徐氏虽也回来过,可她毕竟只是妇人。 沈洲见了宗房大老爷,忙拱手见礼。 族兄弟两个并不是初见,弘治二年,沈珹第一次进京会试时宗房大老爷亲自送子进京,带着儿子去拜会了二房。 今年是弘治十四年,那已经十二年前的事情。 当年宗房大老爷正值壮年,沈洲不过而立之年,如今两人都发髻鬓白老了。 二房要祭祖,祭的不是二房这一房的祖辈,因为二房在松江的墓地,如今只葬着旁支。三太爷当年将生母与两位长兄的坟都迁到京中,等到二房老太爷飘渺无踪多少年后,三太爷又将这一房开房老老太爷的坟也迁到京中,至于二房老太爷那里,最后立了衣冠冢。 “这一别可是十好几年,哥哥我已经老了……”宗房大老爷感慨道。 他也是坐五望六的人,看到沈洲有心亲近,可想到对方会成为幼子嗣父,就有些不自在,只能寒暄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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