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继室,按理还需到原配灵位前奉茶,怎么无人提及此事? 贺氏不免有些犹豫,怕这其中有忌讳,自己贸然提了,引得婆婆与丈夫不喜;可自己要是不提的话,传到外头被人当成是不知规矩岂不冤枉?自己刚进门,可不好落下这个把柄。 更不要说前面的孙氏虽没娘家人,名下却有沈瑾这个四房长子在,还有个过继到二房做小宗宗子的亲生子,外头受过孙氏恩惠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 自己这个腰,是无论如何也要弯的。 沈瑾在旁,也觉得不对。 眼见张老安人闭目养神的模样,沈举人也耷拉着脸,新太太则是面露忐忑,沈瑾只能硬着头皮道:“老爷,是不是该去祠堂了……” 四房家祠就设在老安人院子东边,沈举人拧着眉毛,看了张老安人,便起身道:“去那边吧……” 沈举人倒是没想过要省下这一道程序,毕竟家祠那里供奉的灵主除了孙氏,还有四房历代祖先。贺氏新妇进门,总要去给祖宗磕头。 只是他心情有些复杂,即便晓得那不过是木头牌子,可还是有些不敢去见孙氏灵主。 倒不是为续娶之事心虚,世间男子有几个能像他这样,妻子过了三周年才提续娶的?能守一年的都要被赞成仁义,有的除了热孝新妇就进门了。 他是因沈瑞出继之事,有心不敢见孙氏牌位…… 京城,沈宅。 人逢喜事精神爽,大老爷心情甚好。 顺利通过廷推,又被圣人圈点为刑部尚书,前程总算有了着落。他才五十来岁,在仕途上还能有十好几年,未曾没有更进一步的余地。 这个喜虽喜,到底是早有准备,也是意料之中。 三太太有妊,则是意外之喜。 要是有幸生了男孩,那是三房血脉未绝;即便生了女孩,对于三老爷、三太太也是慰籍。 一个家中,最忌惮人丁凋零。 有了添丁进口之事,平添多少鲜活。 不过欢喜归欢喜,大老爷不忘三老爷的身体状况,少不得私下跟徐氏念叨了再念叨,请她一定要多安排人手,好生看顾三太太。 原先没有指望还罢,如今有了指望,要是再有闪失,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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