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是那搅家精自己心虚罢了。贺氏到底要作甚?她就存了黑心肠,见不得大哥好,想要闹得大哥没法安心读书……” 张老安人巴拉巴拉说着,沈举人仿佛想起三十年前孙氏初进门时张老安人的日夜诋毁,只觉得心浮气躁,不耐烦道:“老安人要记得,如今儿子才是一家之主!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是个女子就晓得!大哥前程如何安排,贺氏如何调教,都是我的事,很不劳烦老安人操心!依是那句话,请老安人‘静养’!四房这几年的笑话已经够多了,不用老安人再给大家添笑料!”说罢,也不待老安人反应,立时甩袖而出。 母子两个开始说话声音还是不大不小,后来都有了火气,恨不得吼起来。 郝妈妈与几个婢子在门外侍立,听得战战兢兢,恨不得立时避开。 沈举人到了院子里,夜风一吹,想起在宗房住着的沈洲,决定回去就叫管家打发几个仆妇到这里“服侍”,不能让张老安人再生是非。 这时闹出笑话,他可没脸见二房人。 至于沈瑾去南京之事,自然是扯淡。 八月里乡试,七月出发都不迟,作甚要赶得这么紧? 老安人越老越糊涂,只想着借此下新媳妇的面子,却忘了贺氏如今已经是沈门之妇,与沈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新太太下午从老安人屋子里哭着走的,正房里大白天就撵了婢子又叫了水,晚饭后老爷去老安人房里闹了一场。 这一日下来,新闻一条接一条。 四房世仆尽管背后说起贺氏都带了几分不屑,觉得养女就是养女,即便顶着千金小姐的名头,行事也太没规矩,比寻常小门小户里的小娘子还不知羞;不过心里却对贺氏颇为忌惮,这新太太年纪虽小,却肯放下身段收拢人,这才进门几日,就将老爷拢在身边,帮她出了几次头。 沈瑾房里几个婢子,都是沈家家生子,自是也有消息门路。 等到沈瑾撂下书本后,就有人上前低声禀了。 当然,中间那条“叫水”的新闻隐下了,那不是婢子当说的,也没有儿子过问老子房事的道理。 沈瑾并不晓得这些事都由他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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