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民,算起来也是热血青年。 沈瑞不说话,王守仁却长吁了口气,道:“瑞哥,你我都应该庆幸,生养与仕宦人家……这世上,小民艰难……” 沈瑞道:“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府尹。国家有律法,可官场之上更重视人情……” 所以小民受冤,并不稀奇。地方官为了政绩,命案肯定是要破的。这个时代,又不像后世那样有健全的刑侦手段,肯定是疑罪从有。刑法之下,什么口供求不出来。冤假错案,定是不可胜数。 至于地方官为了荷包,侵占乡绅商户财产之类,也不罕见。 古往今来,官欺民的手段多是大同小异。 这次“清查旧狱”,肯定让王守仁长了“见识”。而且他的反应肯定也很强烈,才会引得对方铤而走险。 沈瑞过来之前,想了一肚子劝解的话,眼前却有些难开口。 同王守仁的忧国忧民相比,自己这“明泽保身”的想法是不是太自私? 不过无论如何,他是不想看着王守仁父子走上历史上的旧路。 看着沈瑞欲言又止的模样,王守仁揉了揉眉心,道:“瑞哥到底想要说甚,犹犹豫豫的?” “老师,父亲昨日与我说,最近京中风声不对……”沈瑞迟疑了一下,道。 王守仁正色道:“怎么了?” 沈瑞看了王守仁一眼,道:“都察院那边盯上老师了……” 王守仁嘴边露出讥讽道:“意料之中,要是朝廷没有倚仗,他们也不敢无法无天,在地方作威作福。” 沈瑞沉默,面上尽是忧色。 王守仁笑了笑道:“瑞哥不要担心我,最多不过是罢官免职……” 沈瑞抬头道:“要是单单算计老师,学生并不怕,只有师公在朝,老师总有起复时……可是父亲说,这个时候怕是有人会落井下石,对准师公……” 王守仁闻言一愣,随即面色沉重起来。 连进京不到一年的沈瑞都明白朝廷格局,他哪里又不明白?今年这次“京察”,六部九卿衙门变动很大。王华要不是为人方正,没有明显的小辫子露在外头,这个礼部左侍郎的位置说不得早就抢了。 沈瑞一个半大孩子,沈沧专门与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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