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请了假。 沈瑞是长房长子,未来的当家人,他的亲事当然不是小事。 三老爷、三太太都已经听闻,知晓对方是杨家女儿,三老爷倒是觉得还算门当户对,不过听说对方比沈瑞小四岁,则有些不太乐意。 徐氏年过五十,近年来体力不支,他还盼着侄媳早日进门为长嫂分忧。 只是见徐氏张罗,三老爷不好当面泼冷水,只对妻子抱怨道:“定是大哥那边拿的主意,真是太不体恤大嫂……毛丫头一个,等到能进门,还有好些年,到时候受累的还是大嫂……” 三太太道:“瞧着二哥的劲头,一心埋头读书,或许大伯与嫂子不想让二哥早分心,才定了个年岁小的……” 三老爷摇头道:“那也小太多,依照我说,同庚或是小个一、两岁就好……谢三郎的独生女比二哥小一岁,要是从谢阁老论起,也算匹配……” 三太太道:“听说那边是何学士做媒人,老爷就莫要再开口,省的大嫂为难……” 三老爷看着襁褓中的儿子,两个月的孩子,已经大了一圈。 白白嫩嫩的,看着结实许多。 三老爷并不记得自己襁褓时的情景,不过见儿子落地时虽细弱,可两个月来并没有生病,就安心许多。他神色柔和,轻声道:“如今二哥要说亲,还不知我家四哥以后的娘子落地了没有……” 九如居中,冬喜已经得了吩咐,为沈瑞提前预备了出去见客的衣裳。 不像平素上学那样穿的素淡,可也并不是如乡下老财主似的出门就穿簇新簇新的,八成新的素缎夹丝袍,外头是潞绸面的毛皮大氅,还有一块编了红色络子的墨玉平安无事牌、一只用银线提花的荷包做配饰。 沈瑞穿戴上,不显奢华,可也透着几分不俗,趁着他唇红齿白好相貌。 服侍他收拾完,冬喜赞道:“谁家小郎君这么俊?别说是学士家的小娘子,就是公侯家的小娘子,这般模样,也匹配得上了。” 柳芽道:“太太一年四季地给二哥添新衣裳,二哥只捡素淡颜色的,如今这好颜色的也衬二哥哩。往后到底当穿一穿……” 沈瑞看了看冬喜与柳芽,柳芽还罢,只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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