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无第二,可在读书人眼中,能中状元的人,还是有才学过人之处。 杨廷和在这里与沈瑞闲话家常,杨慎在旁边,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在书案上,看着看着眉头紧锁。 沈瑞这试帖诗,他在心里默念了几遍,都觉得平平,并无出彩处。 名师高徒,沈瑞平素言行亦不俗,为何做了这勉强尚可的诗文? 是一时文思不畅,还是故意中庸? 杨慎心中不由生出怒意,望向沈瑞的目光就有些不善,以为他是因不满意这门亲事才如此。 即便有了功名,到底年岁在这里,才有这样的猜测。 婚姻结两姓之好,即便两家还没有正式过帖,可既已经到了“相看”的时候,哪里是小儿一句话就能否了的。 杨廷和那里,已经聊到弘治十二年春闱之事。话里话外,不过是想要知道王守仁既在京城,那尚未进京的沈瑞随谁读书? 杨廷和虽没有表现出来,不过沈瑞也感觉到了他对于读书举业的重视。 不管沈瑞是谁家公子、是谁的学生,要是科举无望的话,这门亲事应该都会不了了之。 谁让大明官场之上,勋贵荫官都是摆设,只有正牌子科举出身的,才能青云直上。杨廷和这也是爱女之心,看得不是当下。 沈瑞虽对着九岁的杨恬儿会觉得恶寒,可心里却是乐意结这门亲的。 说现实也好,识实务也好,与杨家结亲,使得沈家站在东宫党人这一边,未来二十年无忧。至于二十年后,沈瑞正值壮年,就不会像现下这样被动。 因此,沈瑞就没有谦虚,直接将沈理搬了出来。 要说杨廷和给人感觉温煦平和,那沈瑞的假面就是“少年持重”、“质朴纯良”。 沈瑞带了几分腼腆道:“小子幼时顽劣,九岁始读书,有幸拜在老师门下……老师当年返乡后,小子从六族兄习文,而后三年。只是小子资质鲁钝,不及六族兄万一……” 杨廷和听到这里,心下一动:“你口中六族兄,可是前几年丁内艰的沈学士?” 沈瑞点头道:“正是六族兄……” 杨慎在旁听着,心中酸的直冒泡了。 杨廷和望向沈瑞的神色柔和下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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