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进士,则是“仇”翰林官。 说到底,还是羡慕嫉妒恨。 至于择了普通书香门第家的子弟做了第一名、第二名,则是世情由此,县令不过是随大流。 尽管前面五个人盯着,沈瑞也浑不在意,开始专心答起题来。 他之前只当自己是快手,为自己的作文速度颇为自傲,经过昨天“正场”,就发现自己自大了,“才思泉涌”的人不是他一个。 等答完填空的几张考卷,时间才过去两刻钟。 有个衙役提了茶杯与茶壶进来,给十个考生倒了茶水。 沈瑞想了想昨日的交卷时间,就端起茶杯,吃了两口茶,接着开始破题。 今日没有昨日的好运气,两个题目都是头一回听说,不过因不是正场的缘故,这题目出的比昨日还浅显。 只是时文制式,从构思到遣词用句,到底是费时间。 等到沈瑞在心里构思完全,在草纸上将两道时文都做出来,已经过去一个多时辰。 他手有些酸,便撂下毛笔,揉了揉手腕。 眼前一片黑影,沈瑞抬起头,就见县令大人走到座位前,拿起一张草纸看。 “真是一笔好字……”县令大人面上神色渐缓,倒不像开始时那般严厉。 虽说昨日前十的考卷县令也看过,觉得沈姓考生的字不错,可是字不对人。 眼前人名与真人对上,看着沈瑞衣着朴素,做起文章时也行文流水,肚子里有墨水,便对他印象好了几分。 沈瑞不好应答,便垂首做腼腆状。 身为大兴县父母官,县令大人的消息要比寻常人灵通的多。 沈尚书家断嗣又择嗣的消息,虽已经不是新闻,可昨日圈了前十后,就有幕僚说与县令,私下里提了旁的。 区区嗣子,有个尚书嗣父,还有个詹士府的大学士做岳父,眼前这少年的运气好的令人嫉妒。 县令压下自己的酸涩,想起昨日心腹幕僚的提议,不由有些心动。 他仔细将沈瑞做完的时文的看了一遍,越看眼睛越亮,面上隐隐地露出喜色来。 沈瑞因低着头,没有看到县令大人的神情变化。 将两篇时文都看完,县令就撂下草纸,踱步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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