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气道:“不都是布么?还真的一眼就能看出区别来?你一个小子,又不是小娘子,怎么还留心起衣服料子?怨不得那个全三哥说你读书不专心,这心分得也太散了!” 沈瑞几个年长的,原本担心这两个小的相处不好,即便说着话,也多留心这头,怕这两个吵起来。 没想到这两个小的小脑袋瓜子凑到一起,嘀嘀咕咕,倒是热热络络模样。 实际上,何泰之这里已经恼了。 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 沈全年长,方才又是为他扫尾,说他两句他也听了;眼前这臭小子阴阳怪气的,嘴巴还真是臭。 只是碍于他是沈瑞的客人,何泰之不愿意与他拌嘴,便按捺住不快,便指了指沈瑞:“谁留心衣服料子?我早先也认不出,不过是瑞表哥不爱穿绸衣,多爱这种细棉布衣裳,连带着我娘也说这料子好,给家兄与我也做了几套……只是我穿不惯,觉得不如绸衣凉快……” 寿哥去看沈瑞的衣裳,的确是布衣,看着不过寻常,与外头读书人的装扮并无什么不同。 他便不再纠结之处,反而想起徐氏方才慈爱略带怜悯的眼神来。 若不是将他当成真乞儿,那为何还带了怜悯? 他还不知道,徐氏虽没有探问到寿哥底细,可对于他的来历也有了猜测。 只当他是哪个勋贵府邸不得志的小公子,丁点儿年纪,眉眼间就带了抑郁,混迹市井也没尊亲长辈管束。 要是有亲娘关爱的孩子,哪里会如此?多半是没了亲娘,亲爹后娶,才会让贵介小公子如此荒唐度日。 因这般猜测,徐氏才面带怜悯,即便看出寿哥是个不宽和性子,也无心阻拦沈瑞交友。 寿哥想不到这些,可也并不觉得徐氏作伪,就是觉得纳闷罢了。 饭时未到,大家总不能干坐着,沈瑞早已准备好了游戏牌子,道:“离吃饭还有些功夫,咱们来顽‘抓曹操’吧?” 沈全与毛迟点头道好,其余等人却是面面相觑。 “什么是‘抓曹操’?怎么顽?”寿哥问道。 沈瑞道:“原是南边流行的一个小游戏,酒桌上助兴的,简单易懂……我并没顽过,不过是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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