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瑞皱了皱眉,觉得有些麻烦。 杨仲言见状,心中叹了一口气,倒是并没有怪沈瑞的意思。 国子监的荫生不待见徐五,有畏惧张家的原因,也是因他生母是外室女,论起来不过是庶孽身份的缘故。 沈家这边即便是文官,可也没有平白得罪皇后兄弟的道理。去年初沈沧为族侄冲撞建昌伯时曾去张家致歉,还引起非议。沈瑞行事素来稳重,交友仔细小心也是情理之中。 见杨仲言神色黯然,沈瑞倒是一笑。 人人都厌憎避讳徐五,杨仲言这圆滑的性子却能视之为友,可见对方也有可取之处。去年在通州码头时,杨仲言提及徐五时还一口一个“麻烦精”,连引荐都没有给大家引荐,如今却是视为友人的模样。 不过是聚会,何必要事事想着寿哥,反而失了天然。 “、明儿既是要冰嬉,杨表哥别忘了告诉你那朋友一声,最好穿厚棉衣,省的在外头玩冻着。”沈瑞道。 杨仲言闻言大喜,忙不迭点头不已。 沈珏带了几分得色道:“明儿还要比赛呢,大家可要出彩头的!” 杨仲言挑眉道:“要说耍别的我可不敢说,要是冰嬉的话表哥可不怕。要是这都比不上你们这才南边长大的,那也太废材了……” 沈珏“哈哈”大笑道:“好,那就拭目以待!” 天色已晚,杨仲言不好久待,就匆匆离去。 沈珏方后知后觉地想起来,道:“那个徐五,就是去年在通州码头里拦昌国太夫人轿子的那个?杨表哥先前不还嫌弃他来着,怎么同他做起朋友来?” 沈瑞道:“谁知道……不过既是杨表哥的朋友,明日只当初见吧……” 沈珏点头道:“晓得了。管他到底是不是皇后的亲外甥,在咱们眼中,只当是表哥的朋友就好……” 次日,难得晴朗天气,碧空如洗。 沈瑞换上了厚棉衣,这个“厚”是对比之前的衣服说的,倒无外头庶民百姓那种几斤棉花做一套棉衣棉裤的臃肿。 之所以更加御寒,是因为里面的棉絮,一半是棉花一半是丝。在手肘、膝盖、臀部的位置,徐氏都专门叫人加厚。 因为年节将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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