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阁老朝臣,还是勋贵外戚,与东宫之间都隔着皇帝,只有内官与詹士府属官,是东宫能毫不避讳接触的人。 等到变天之时,别人前程都不好说,詹士府那边肯定是水涨船高。 沈沧找了关系,将沈瑛送进詹士府,也是想到了此处。 “看准了?”徐氏正色道。 三老爷点点头,道:“长相名字都对的上,哪里能错了?” 姑嫂两人对视一眼,都觉得棘手。 “瑞哥……当是不晓得的吧?”三老爷迟疑了一下,道。 “那是当然!瑞哥行事最是稳当,要是知晓贵人身份,哪里会请到家中?”徐氏点头道:“况且今日又是以游戏为名。东宫已出阁讲书,要是让外头知晓了,谄媚东宫、引诱东宫嬉戏可不是什么好名声!” 三老爷皱眉道:“那可怎么好?瞧着贵人模样颇有兴致,与诸少年相处得也融洽,要是扰了他的兴致,难保引得他不快;要是任之由之,万一有半点闪失,阖家都要跟着受累……” 徐氏沉思片刻,道:“杨家小哥是什么应对?” 三老爷苦笑道:“八成是玩的高兴了,分了两队相争,都争出心火来,只见摩拳擦掌,倒是并未见他顾及尊卑!” 徐氏听了,反而松了一口气道:“东宫能微服几次?就算外头晓得他认识瑞哥,也定是以为通过杨家那边。杨大学士是个仔细人,劝诫也好,禀到御前也好,都轮不到咱们家这边动作。静观其变吧,省的画蛇添足。” 三老爷也晓得,对于少年东宫的心血来潮,沈家确实不好应对。 除了担心家人,他还不放心侄子:“会不会影响到瑞哥?” 木秀于林,风必吹之。 沈瑞虽不过寻常生员,可既与寿哥成了朋友,那肯定在御前挂号。君心难测,谁晓得是福是祸。 徐氏道:“不会。瑞哥行事端方,不容易被挑出错处。” 叔嫂二人担忧的同时,也隐隐晓得这是沈家的契机。 历朝历代,储位之争都比较惨烈。大明虽是嫡长子继承制,可围绕储君也不乏有争议之时,弘治朝却无这个忧患。 谁让天家只有东宫这一根独苗,真要与东宫有旧谊,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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