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管问老汉我,我常年在这前后街拉脚,没有不知道的……” 长寿指了指挂着“沈宅”的宅子,道:“老伯,我来那家寻人,没想到那里的主家离京了,如今屋子典给旁人。瞧着倒是年轻,那住的都是什么人?与街坊邻居们相处得可好?不是那等呼朋唤友、糟蹋屋子的人家吧?” 他的话说的是似而非,老汉就将当他是房东旧识,忙道:“那是松江府沈老爷在京寓所,是正经过日子人家,小哥就放心吧……他家搬来大半年,最是规矩守礼人家,从不与街坊起嫌隙,沈老爷又和气,同街尾的周相公是好相交……” 长寿就又打听了这“周相公”,几句话套出了底细。 老汉“呵呵”笑道:“自打沈老爷兄弟搬过来,年纪轻轻,又是如此好人品相貌,就成了这街坊四邻的佳婿人选,多少人盯着……要不然沈老爷已经定亲,沈相公八字不宜早娶,这媒人早就踏破门槛了……” 长寿笑了笑,他虽是下人,可从王家到沈家也有几分见识。什么“八字不宜早娶”?不过是“待价而沽”?这南城坊间住的多是百姓人家,体面的人家少,沈琰自己寻了学政的庶长女,到了弟弟这里,想要寻门得力姻亲也不奇怪。 他又抓了半把钱,谢过了老汉,骑马出了胡同…… 沈琰宅,西厢房。 沈琇瞪着眼前这帖子,看了又看,呼哧哧地直运气。 沈瑞这家伙,是瞧不起人么? 前些日子见面,明明是他跟着自家大哥一起去的,怎么这回就将他单撇在一边? 沈瑞要传什么话?那边沈尚书有了什么决断? 沈琇坐卧难安,左右踱步。 过了好一会儿,他又坐下。 前些日子他惴惴难安,吃不香睡不好,对母亲只托词是不耐京城暑热,实际上是为尚书府那边的音讯担心,时常从噩梦中惊醒。 有句话道,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即便当年的事情不予他们兄弟相干,可沈家二房那边也没赶尽杀绝之意。照他说,两下里离的远远的,老死不相往来,才是最妥当的法子。 偏生从祖父开始,这考籍就不妥当,绵延至今,错了三
-->>(第2/5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