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一点怕人模样。
只是这猫肥是肥了,身上白色毛皮上一块块灰斑,瞧着脏兮兮的,倒像是野猫一般了。
沈瑞见那白猫眼熟,要是没记错,这应该是张老安人当年极喜爱的那只猫,怎么如今这样狼狈模样?
正房里,沈瑾一进屋子,就是扑鼻而来的臭味,差点呕出来。不管过来几次,他依旧是不适应。
沈瑾没有直接进里屋,而是隔着百宝格道:“安人!孙儿来了!”
“是瑾哥啊……”张老安人嗓门洪亮,道:“快叫人扯了这贱婢下去,直接卖到窑子里!端屎端尿她就嫌弃了,这等不情不愿的贱婢,老身可不稀罕!”
“呜呜!婢子不敢,安人饶命,安人扰兵!”婢子的求饶声。
“啪!啪!”的声音,间杂着婢子压抑的饮泣声。
沈瑾使劲地握了握劝,挑了门帘进了里屋。
张老安人穿着中衣半坐在床上,腰上盖了一块单子。
地上是沾了秽物的裤子与床单。
旁边站着一个婢子,地上跪着一个。
站着的那个婢子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如泥雕一般,跪着的婢子匍匐在地上饮泣。
张老安人手中拿着一个两尺来长的鸡毛掸子,正往跪着的那婢子身上狠抽。
见沈瑾直接进来,张老安人停了打骂,带了几分不虞道:“瑾哥怎么直接进来了?可是心疼这小贱人?原来这家里老婆子是恶人,瑾哥倒是大好人……你又要护着哪个?”
张老安人发作下人不是一回两回,沈瑾劝阻了也不是一回两回。
沈瑾知道她的脾气,哪里敢接她的话,忙道:“安人,瑞二弟来给安人请安来了!”
“瑞二弟?”张老安人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耐烦道:“哪里来的瑞二弟?老婆子如今是能见客的模样么?”
话音未落,她已经醒过神来,将手中鸡毛掸子往地上一丢,尖声道:“瑞哥?莫不是瑞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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