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弱冠之年,不过既有了功名,朋友之间就彼此称字。
瞧着秦耀笑着贱兮兮模样,沈瑞就觉得不对劲,狐疑地看了他两眼道:“旁人呢?”
秦耀挤眉弄眼道:“哪里还有旁人?我就请了崇堂与恒云两个!”
沈瑞越发觉得不对劲:“光远不是说要热闹一番?还说要了席面,好好为崇堂践行么?”
三个人的热闹?
秦耀闷笑道:“确实是‘好好’为崇堂践行啊。”
说话的功夫,沈瑞随秦耀进了屋子。
三间坐北朝南的正房,中间是堂屋,两人进了西屋。
外头已经是隆冬时节,北风阵阵,屋子里却是烧着地龙,暖风迎面。
长寿已经被带到厢房了,秦家一个管事陪着,屋子里只留了两个十来岁的小厮服侍。
西屋南窗下是罗汉榻,北面摆着一张圆桌,圆桌上冷碟已经摆着了,瞧着精致模样,却是不像是家常菜。
“庆福楼的上席,热菜在熏笼上热着。”秦耀招呼沈瑞在罗汉榻上坐了,带了几分得意道。
沈瑞上下打量他一眼,道:“我怎么觉得光远还另有玄机?”
秦耀带了神秘道:“天机不可泄露!等崇堂来了,恒云就知晓了!”
沈瑞笑了笑,端着茶碗吃了口茶,心里大致有数。虽说觉得有些不妥,不过见秦耀兴致正高,也没有扫兴。秦耀自己也是生员,读过《大明律》,什么犯禁什么不犯禁也是心中有数。
隐隐的,沈瑞也有些好奇。后世对大明朝最深的印象,除了锦衣卫、东厂、党争,剩下的就是各种名妓的传闻逸事。
这会儿功夫,就听到外头有动静,有个小厮进来禀道:“少爷,郑相公来了……”
秦耀起身道:“想着他也该来了,咱们去迎迎……”
沈瑞便也跟着起身,随秦耀出去。
刚出屋门,就听到院子里有人扬声道:“光远,快来搭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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