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听了,只觉得心疼。她并不觉得是沈琇长大了,知晓体恤兄长,只当乔氏弄鬼,道:“是不是乔氏给我儿脸色瞧了?她不过是装老实罢了,他们乔家是势利眼,惯会瞧不起人……”
话音未落,就有人挑了帘子,进了西厢。
来人正是沈琰,刚好听到白氏最后一句,皱眉道:“乔家怎么了?是乔家来人了?”
白氏敢在小儿子面前肆无忌惮地说小话,对着长子却是不敢。她站起身来,讪讪道:“不年不节的来什么人?不过闲话两句罢了,你们兄弟俩说话,娘回屋去了……”
沈琰也没开口留人,只是在白氏离开后,原本就冷着的脸,绷得越发紧了。
沈琇还以为兄长在担心家中的婆媳关系,刚想要劝两句,就听他道:“乔家今儿没来人么?”
沈琇好奇道:“没来啊!乔家怎么了,是有什么事么?”
沈琰皱眉在沈琇对面坐了,叹了一口气道:“不是乔家有事,是沈家……沈珏殇了……”
沈琇听了,“腾”地站起身来,满脸关切:“沈珏伤了?怎么伤的,严重不严重?”
都惊动到乔家的地步,那定是伤的不轻,沈琇听了怎么能不焦心?
沈琰兄弟在松江受宗房大老爷照拂,沈琇与沈珏在族学里又做了两年同窗,沈琰倒不好奇他关心沈珏,闷声道:“不是受伤,是风邪入体,救治不及殇亡了,已经停灵三日……”
沈珏三日前在书院昏厥在课堂上,被田山长亲自送回沈家,书院里师生不少人都知晓此事。等到沈家报丧,田家子侄过去吊祭,沈珏病殇的消息也就传回到书院。
虽说入学不过半个月,不过沈珏出身尚书府,是当朝尚书的亲侄儿,在书院同窗中出身是数一数二,自然也引得不少人暗暗关注。十几岁的少年,说殇就殇了,就是书院师生提及也不免唏嘘。
沈琰中午就听到这个消息,强按捺住情绪,才将下午的课授完,就急匆匆的回来。
沈琰心中乱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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