珏晓得,这两房人口如今在京城,多半是同尚书府那边更亲近,可他与沈瑛年纪相仿,打小族兄弟之间也是相伴着在族学长大,感情也深。要是尚书府为难他,少不得他要到沈瑛那里求人情。
沈理那里,关系虽远了些,可沈理当年扶灵回乡丁忧时,族长太爷也多有照拂。实是不行的话,少不得抬出故去祖父,也从沈理这个讨个人情。
李实忙道:“珺二少爷也太外道,直接去家里多好?要是晓得珺二少爷过来,我们老爷、太太都是欢喜。”
沈珺淡淡道:“左右不差这两日,万不敢失了礼数。”
他已经拿定主意,李实劝了好几回也没见他改口,只能任由他。
回到房后,老管家苦了脸。这沈珺看着和气圆滑,却是个心里有主意的。这一路上各种相劝,沈珺都没有改了主意,到了京城怕是也难改了。
难道三少爷真要归宗?
未成丁殇亡不算什么稀罕事,毕竟小儿难养;可殇亡嗣子遗骨归宗,不免有些骇人听闻。外人听了,少不得打听缘故,各种揣测之下,可要影响尚书府的名誉。
换做其他人家,就是为了名声,也定不会点这个头,可自家老爷、太太却是性子宽厚之人。
老管家这回,是真心觉得为难了。
无巧不成书,就在李实、沈珺在良乡休整时,二老爷沈洲的家书,也到了尚书府。
回京送信的不是旁人,正是沈洲身边得用管事之一,毛妈妈的长子毛昌。
衙门里尚未开印,沈沧正在家中。
在看信前,沈沧叫了毛昌到跟前,问道:“你们老爷前些日子可好?”
毛昌回道:“自得了三哥殇了的消息,老爷心里难受,请了一旬假没有往衙门去……”
沈沧皱眉道:“身边没有人劝着?”
“玲少爷与琳少爷都劝了,可老爷没精神见人,自己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好几日才出来……”毛昌老实回道。
沈沧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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